仿佛天籁,“只是蚀蛊引出需要时日,三十一与那个蛊师联手,正在尝试用一种古法将其引出。” “有几分把握?”长安握着椅子扶手的手指在微微发颤。 “七分。”暗十三盯着长安的鞋子,低声道,“所以,主子您千万撑住。殿下命属下转告您,千万保重自己。任何情况,任何人,不及主子您的命重要。” 长安的眼睛刷地就红了,红唇抖得厉害,想说什么,出口却已然哽咽。 “殿下吩咐,”暗十三顿了顿,道,“必要时,便是舍了两位小主子的性命也无妨。他与您还年轻,将来会有更出色的孩子,请您,务必保重自己。” 话音一落,长安再也绷不住,痛哭出声。 周和以,周和以,整个天下唯一将她视若至宝的,就只是周和以而已…… 暗十三的到来,给快要枯萎的长安注入了一股继续下去的勇气。周和以还在等她,她不能就这样颓废下去。已经住进翠平宫大半年的孙太医日日照看着长安,已经打心里将她当做孙女来看。此时见长安终于有了活下去的动力,铆足了劲地替长安调理。 不得不说,这段时日,长安身子亏损得太厉害。要调理补救,还得耗费一些心力。 翠平宫传来消息,长安终于打起精神,周修远得知了也十分高兴。所以孙太医要什么药材,不论再珍贵,也流水似的进了翠平宫。兴许如周修远所说,他对长安是存了真心的。长安这一年的以死相逼,周修远竟然真的妥协了,没有碰她。 王匆亲眼目睹了自家主子对翠平宫那位的用心,默默将长安放在决不能招惹名单的第一位。 长安谨遵医嘱,由着孙太医调养,渐渐的也恢复了生气。 女子头发是多珍贵的,长安自己不心疼,孙太医也替她心疼。不过掉了的头发暂时是养不回来的,只能先吃着方子慢慢来,孙太医总有办法叫它再生。 周修远每日都会来翠平宫,哪怕长安不曾开口说过一句,他依旧雷打不动地来。 长安不曾理会,孙太医却受了周修远好一番嘉奖。孙太医这段时日也算瞧明白了。如今的这位陛下,确实是对长安有几分真心在的。只是强扭的瓜不甜,何况这两位身份有别。长安的身份传扬出去,怎么都是有悖人伦。 这般安宁的日子没过多久,刘太后在一次祭天之时当着文武百官和皇室宗亲的面对周修远发难。长安先前交于她的人证物证,被当众公之于众。 周修远千防万防,没想到在这紧要的关头被咬了一口。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满口仁义道德的读书人,议论纷纷。都说笔杆子写死人,周修远这回是尝到了厉害。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打仗不在行,唾沫星子却是能将他给淹了。 祸不单行,京城的风波尚未平息,远在北疆的周和以正式宣布举兵。 周修远焦头烂额,却始终将长安的事情捂得密不透风。 长安如何能顺他的意?便是拼着伤敌一千自杀八百的狠劲儿,长安也想将周修远这畜生强占弟媳的丑闻宣扬出去。长公主与孙太医从旁劝着,这个时候周修远已经满头包,不用她暴露自己去沾一身骚。长安却怎么都咽不下这口气。 还是周和以命夜枭特意看住了长安,长安在这件事上没沾染到一点腥气。 周和以举兵,打仗便势在必行。 北疆的兵马本就是在司马家在掌,虽说临时换将,会造成将士们强烈不满。但周和以并非一般人,他上辈子在北疆数十年,一入军营便如鱼得水。兼之他上辈子就是掌管西北军,短短半年的时日,周和以顺利将西北军收入囊中。 周修远原本以为的周和以被排挤,将士们不服他管教的情形,并未发生。 眼睁睁看着西北军越过玉门关,周修远才意识到坏事。京郊五万精兵的虎符虽从周和以手中收回来,新调任的将领却无法做到周和以的程度,如今根本无法带兵。西南军营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