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面相还算忠厚,又对牙婆子道,“二十两银子,如何?” 婆子哭着脸道,“二十五两,不能再少了!” 易行止对谢文纯点了点头,示意可以了。濯香点了银子给牙婆,婆子道,“几位府上在哪里?我们这就给您送去,三日之内如有不满尽管来找婆子。” 谢文纯说了地址,又道,“一个时辰后送去,这里二两银子,给两人买身干净衣服好好收拾收拾再送去。” 婆子见小公子出手大方,笑得更开心了。 出了小巷,谢文纯又跑了几家衣服铺子、粮油店、卖煤材的,易行止在旁帮着“杀价”,雇人叫送到沈宅去。日头将落时,总算弄完了,谢文纯觉得此时去沈宅和师娘沈夫人见面可能有些尴尬,就叫濯香去看看,自己和易行止一同回书院了。 路上,谢文纯问易行止道,“行止兄,这人口买卖,都是这种……家破人亡的么?” 易行止道,“不全是吧,其实即使晋法禁止拐卖人口,还是有人顶风作案的,那家据人说风评还算不错,不会做那种事情。” 谢文纯道,“我原来不知,今日烦劳行止兄了。” 易行止笑道,“你我何须如此客气。走吧!” 晚上濯香回来对谢文纯汇报说,“少爷,我看沈夫人眼睛有些红了,让我对您道谢呢。”说着,濯香拿出一件外袄道,“这是沈夫人托我给你的,说是家里贫寒,聊表心意。” 谢文纯见衣服大小正合身,心下感激,道,“过两日你在母亲前些日子寄来的衣服里找几件没穿过的,给沈宝山挑几件送去,我和他码数差不多,比衣服铺子做的强。” 濯香应下。 在书院的日子过得很快。谢文纯的十四岁生辰默默的喝了点酒就算过了。 “文纯,真的不出去吃些么?”易行止道。 谢文纯笑道,“何必麻烦大家,今日有课,若传出去我生辰大家一番送礼,夫子非气坏了不可!” 易行止见他坚持,也只好作罢,“不知道的以为你可惜那几个银子呢!” 谢文纯开玩笑道,“还是行止懂我!既如此为何还送我墨宝,而不是银子啊!” 易行止笑道,“在下囊中羞涩,对不住喽!不过我的墨宝你收着,待我成名,定会值钱!” 谢文纯知易行止字好,想到自己练的初有成效的字道,“那我哪天也送你些墨宝!” 两人在小院子里“对月饮酒”,谢文纯道,“这可不是举杯邀明月,对影成四人么?” 濯香咳了一声,“哼(唧)!” 谢文纯忙笑道,“好濯香,你家少爷喝多了,是五人,不对,六人?”见易行止的那个挺没存在感的书童也在一边,又道,“七人!你们也别忙活了,坐下来罢!” 虽说如此,濯香还是规矩着坐下,依礼只着半边椅子。 谢文纯喝酒不行,易行止酒量比他还要差一些,一会儿就醉倒了。躺倒床上后,易行止口中喃喃道,“不要……娘,快走……爹……爹……” 谢文纯听见,知道这是说胡话了,无意窥探他人隐私,尽量不去听,自更衣在旁睡了。 第二日两个“宿醉”的人被同学们察觉出异常了,一番逼问下得知昨日是谢文纯生辰,又是一番恭贺。谢文纯学问不错,在书院里也算少有的有秀才功名的人,平日里虽说不是那种特别随和热情的人,却也有问必答没什么架子,人缘还不错。当然书院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