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乾志说絮絮叨叨的。 阮明秀点头道:“我和玉妙,已经说好话了,这会儿正要回去呢。” “那我可来得巧了。”卢乾志说道。 阮明秀甜美一笑,大眼亮晶晶。 卢乾志和阮明秀说了几句话,便转了身,对齐言彻和乔玉妙拱了拱手:“国公爷,夫人。” “不必多礼。”齐言彻说道。 “卢公子。”乔玉妙微微福了一福。 和卢乾志一起过来的几人,也走了过来。 诸人向乔玉妙和齐言彻见了礼。 齐言彻颔首道:“诸位不必多礼,我同夫人先回去了。” “国公爷走好,夫人走好。” 众人纷纷应道,林恩誉也在人群中欠身行礼。 几人道了别之后,齐言彻和乔玉妙并肩往马车走去。 走到马车,齐言彻把乔玉妙扶上了车厢。 正想上马车,齐言彻突然听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他转身一看,一身月白长衫的林恩誉已站在他面前。 林恩誉朝敞开的车厢看了一眼,迅速收回了目光,目光转到齐言彻身上:“国公爷,可否借一步说话?” 齐言彻一滞,他和林恩誉认识许久,在安州城建之时,也是相互帮衬着的,不过他对林恩誉总是心有芥蒂,而林恩誉对他虽彬彬有礼,然而,除了公务上的事情,从不说旁的话。 这会儿,林恩誉急匆匆跑过来,拦住他,还要跟借一步说话,出人意料。 齐言彻眉心几不可见的微抬了一下,沉默片刻,便道:“好,等一下。” 说罢,他大步跨上马车,同坐在软榻上的乔玉妙说道:“玉妙,安州林知府找我说几句话,我去一下,一会儿就回来。” 乔玉妙点头道:“嗳,好。” 齐言彻重新下了马车,又把马车的车门关好。 齐言彻离开以后,乔玉妙又突然犯困起来,她打开摆在一边的薄被子,在自己身上盖好,闭了眼睛休息。一会儿,她就睡着了。 齐言彻站在马车车门口:“林知州,我们去路边说话。” 林恩誉应道:“好。” 两人走到路边的偏僻处。 齐言彻淡淡的向林恩誉看着:“林知州要同我借一步说话……是为了什么事?” 林恩誉微微欠了下身:“国公爷,可还记得冬季时,在北城外门发放种子的事情?” “记得。”齐言彻道。 林恩誉道:“国公爷,当时那些流民争吵不休,又对官府起了各种质疑,其中挑头的是一高一矮两个流民,在下当时就对这两个流民起了怀疑,便命人跟踪他们,找准机会把他们抓住。” “哦?”齐言彻说道,“林知州把那一高一矮的两个流民抓住了吗?” “抓住了,抓进了安州府衙的大牢里,”林恩誉说道,“这安州府衙是新建的,府衙的牢房也是新建的,这两个流民成了进安州府衙大牢的第一和第二人。” 齐言彻说道:“审出什么了吗?” “审出来了,”林恩誉说道,“费了些手段,这两人终是说出了事情。” 齐言彻的目光从林恩誉脸上掠了一下:“他们怎么说?” “他们说他们也是替人办事而已。他们原也是真的流民,在北城门过了一段风餐露宿的日子。有天,有人找到他们,让他们在发种子的时候,当场捣乱,最好这分种子进进不下去,或者让整个分种子的场面变得十分混乱。” 齐言彻问道:“他们是在为谁做事?审问出来了吗?” 林恩誉说道:“审问出来,说是曾家的。” 齐言彻一顿:“是哪个曾家?” 林恩誉答道:“御史大夫京城北申胡同的曾家。” 齐言彻思索了一下,在脑海中搜索出了林恩誉所说的曾家:“原来是曾家。” 齐言彻微微蹙了下眉头,这个曾家…… 此前他的妻子在宫中险些被曾嫔曾莞婷陷害与人通奸。这曾莞婷因此丢了性命。 这个曾莞婷就是出自御史大夫曾家的。 齐言彻心中暗道,当时,为了诬陷乔玉妙,有一个事先安排好的宫中侍卫,当场自杀了。这个侍卫应该也是曾家的人。 为了陷害乔玉妙,而当场自杀,如果没有特殊原因,是不会有人愿意这么做的。 齐言彻想到了一种人,那就是死士。 蓄养死士就是为了让他们去死的,只有死士才会这样说死就死。 齐言彻心道,曾家竟然能在大内安插死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