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玉妙一顿:“今日夺爵?” 窦妈妈神色凝重:“恩,小姐让我上街打听国公爷的案子。这几日,我没事就会上街,去那些茶馆酒楼里转悠,碰到有人在说国公爷的事情,我就上前打探。今儿,我也去了,我听到有人在说,什么国公爷的案子判下来了,还说什么以后就不是国公爷了。” 乔玉妙点点头:“然后呢?” 窦妈妈说道:“我就上去问了。他们说,国公爷今日已经被定罪了,而且被夺了爵。齐国公府提前分了家,国公爷分得了嫡长子的那一份家产,二爷分得了嫡次子的那一份儿。” 窦妈妈拍了下大腿:“分家之后,国公爷的爵位就被夺了,转到了二爷的头上,成了递减爵位。国公爷分得的家产也被充入了国库。” “恩,知道了。”乔玉妙应了一声,她心中暗道,果然和齐言彻在牢中跟她讲的一摸一样,那么接下来,皇帝就会封赏他的军功,封他为靖忠镇国公,并将没收的家产以赏赐的名义还给他,而他也将另立门户了。 “国公爷那样一个人物,怎地会如此,怎地会如此啊?明明是一个好人,他还救过小姐,还给少爷送过药,”窦妈妈叹气道,“唉,老奴看不懂看不明白啊。” 乔玉妙拍了拍窦妈妈的肩膀,安慰道:“他不会有事的。你自去忙吧。” 说罢,她又补充了一句:“国公爷的事情,以后也不用再打听了。” “唉,”窦妈妈叹了一口,摇摇头,“是,小姐。”她又习惯性的从院子里拿起了一把扫帚。 乔玉妙看着窦妈妈疑惑而难过的模样,却是什么都不能说。 她是知道齐言彻这件事情来龙去脉的,也是知道他是不会有事的,但是她却不能告诉窦妈妈。这是齐言彻和皇帝两个人定下的计策,连大长公主景蓉也不知道其中究竟。齐言彻告诉她,她却不能告诉任何人,以免走漏了风声,节外生枝。 舒清站在院子里的六角水井旁边,刚才乔玉妙和窦妈妈说的话,她都听到了。 看着乔玉妙的背影,舒清的垂凤眼里流露出一抹忧色和伤感。她知道自己的女儿和齐国公是情投意合的,本来两人这样尴尬的身份,她的女儿已是不易,如今齐国公又出了这样的事情,她的女儿看着淡淡的,可她一向要强,指不定心里有多难过。 舒清心疼女儿,嫁了人,碰到一段不幸的亲事。被休之后,终于有了两情相悦的人,却不想两人身份如此尴尬,这尴尬的关系很难受到世人的认同。如今,她心系之人,竟然出了这样的事情。 她的女儿这般好,怎么就命这么苦? “妙妙,”舒清喊住了乔玉妙。 乔玉妙一回头,就看到院子角落里的舒清:“娘,你怎么在水井的后头啊,我都没有看到你。” 舒清道:“今儿我让阿珠煮了血燕窝的,你先喝一点,补补身子。” 说完,舒清又突然自觉失言,这血燕还不是齐国公送的,现在她给她送血燕,可不是会惹她伤心? 心里因为失言而后悔,她小心翼翼的观察乔玉妙,见她神色并没有什么变化,便放心了一些,随即又担心乔玉妙是强撑着掩饰着,心里又担心起来。 “好,谢谢娘。”乔玉妙道。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