诞不堪。 郑玲玲死了,她怎么会死呢?还是以那样子惨烈的方式自尽。 过往的一幕幕在王胜男的眼前浮现,她似乎看到郑玲玲笑意盈盈地站在自己面前。 “我叫郑玲玲,以后我们就是舍友了,请多多关照。” 这两年多的时间,她跟郑玲玲相处的时间最长,甚至都要比爹娘她们还多得多,她是把郑玲玲当做亲妹妹来看待,可是,可是…… 泪水不知何时模糊了她的双眼,王胜男感觉到自己的嗓子里面像是堵了团棉花似的,她整个人憋得都要窒息了。 她还那么年轻,她原本还有大好的前途,她原本可以有个美好的人生,可是现在什么都没有了…… “玲玲……” 越想王胜男便越觉得难过,她悲伤到了极致,如同杜鹃泣血一般哀鸣一声,接着便是充斥着无尽绝望的嚎哭声。 原本车厢里面的姑娘们神经都已经紧绷到了极致,王胜男的哭声就像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接二连三地哭声响了起来,这些姑娘们抱成一团,放声大哭着,哀悼着自己不幸死去的同伴。 其实大部分的人跟郑玲玲也不过是泛泛之交罢了,只是物伤其类,郑玲玲的遭遇让这些没有经过什么事情的姑娘们见到了这个世界丑陋的一面,她们不知道该如何应对这些东西,只能用哭泣宣泄自己的恐惧和无力。 车厢里面的哭声此起彼伏,身处在其中的李娇娇也被这巨大的悲伤所笼罩,泪水顺着面颊流淌下来,她无声地哭泣着,为了那个无辜死去的郑玲玲。 因为曾经经历过同样的事情,所以她才更加清楚那个时候的郑玲玲到底经历了多大的折磨,才知道那个时候的她到底有多么绝望。 谁也预料不到未来会发生什么事情,如果早知道会这样,如果早知道会这样…… 李娇娇咬了咬嘴唇,颓然地闭上了眼睛。 人心是很复杂的,谁也不知道自己做的事情会对未来造成什么影响,也许是好的,也许是坏的,没有人可以预测到以后的事情,而这个世界上从来都没有后悔药。 —— 时间在人们还没有感觉到的时候,悄然溜走了,好像不过一个眨眼,日子便呲溜溜地往前滑了一大截,时间进入了七月,天气一天比一天热了起来,文体团的姑娘们换上各式各样的漂亮裙子,当她们出去的时候,便是整个县城最靓丽的风景。 “娇娇,你上次设计的那条裙子可真漂亮,货刚送到省城,就被一扫而空了,那几个小老板还问我有没有类似款式的,说这衣服在城里卖得非常火。” 这两个多月的时间里面,李壮到底是把这生意给做了起来,他心里面憋着一股劲儿,一定要出人头地,便什么苦什么累都吃得下,这段时间来他一直在省城东奔西跑,整个人都瘦了几圈。 他吃了不少苦,受了不少罪,原本一个白白净净的小伙子,现在却整得跟难民似的。 不过好在所有的付出都是有回报的,虽然受了不少罪,不过结果还是很喜人的,他到底是把省城那边儿的市场给打开了。 市场打开了之后,销量也跟着上升,赵春梅一个人小打小闹的,哪里能跟得上衣服销售速度?在供不应求的情况下,赵春梅忙着做衣服,倒是把自己给累倒了。 李娇娇得了信儿后,专门回家去了一趟,她跟赵春梅和李壮两个好好谈了一次,之后便开始在村子里面招工。 李娇娇倒是并不怕村子里面的人甩了他们自己去做活儿,毕竟销售渠道捏在他们的手里面,而他们提供布料和花样,只要招来人按照他们的要求把衣服做出来就成。 原本李娇娇是想着按月开工资,把这些人绑定在自家这条船上。 不过张鹏飞却说,如果每个月固定开工资的话,对他们来说并不划算,因为他们勉强只能算是小作坊,效益有好有坏,如果工资一旦固定下来的话,效益不好的时候,他们说不定还要往里面倒贴工钱。 张鹏飞提议说不如按件算钱,按天结算,衣服做得合格了,他们收下,衣服不合格,对方拿不到钱不说,还要赔偿布料的损失。 这种方法可以隔绝很大一部分麻烦。 李娇娇跟家人们商量一番后,便同意了张鹏飞这个提议。 一开始的时候,大家心里都没有底儿,听到李娇娇他们说做坏衣服了还要赔钱,有不少人便都打了退堂鼓,而剩下的一些人还在观望。 招工招了两天,还没有招到人,最后还是张鹏飞的娘张翠凤先一个过来报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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