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两人倒是都松了一口气。 病床上的邵宜叹了一口气说:“我还让星辰别给你打电话,她就是大惊小怪。” “都到医院洗胃了,还大惊小怪?”霍慈挑眉,打眼瞧着她,神色是真憔悴。 邵宜性子平和,但也不是那种书呆子。大学的时候,她没少照顾她们三个,后来没了一个,她就照顾她们两个。霍慈因为工作累倒,在校医院挂了一个星期的点滴,她偷偷在寝室里用炉子给她煲粥,谁知买地假冒伪劣的电炉子,把整栋楼的电都被烧坏了。 后来全学校通报批评,连奖学金都不让她评选了。 霍慈为人冷漠,朋友更少。大学的这两个室友,就是她最上心的朋友。 邵宜有点儿尴尬,解释:“你别听星辰瞎说,我真不是自杀,就是吃了两颗安眠药,没睡着之后,起来喝了点儿酒。我是真忘了吃安眠药的事儿。” 一旁的莫星辰就差没跳起来,她看着霍慈说:“霍慈你信这话吗?别说一个医生了,就是一个没医学常识的人,都知道酒和安眠药不能一块服用。” 莫星辰眼珠子都红了,她是真吓着了。 要不是她半夜起来上厕所,看见她趴在外头,只怕第二天早上,她看见的真是一具尸体了。 邵宜还是坚决为自己辩解,她真是躺在床上实在睡不着起来的。结果看见冰箱的酒,就忘了之前吃过安眠药的事情。 霍慈靠在轮椅背上,不声不响地瞧着她们两人说,冷不丁才开口:“那谁能告诉,究竟发生什么事儿了。” 这话一问,两个都恹巴了。 邵宜垂着眼,手背上还打着点滴,安静躺着。 莫星辰眼睛转了转,想说吧,可是又小心地觑了几眼,床上躺着的邵宜。 “白羽,你先出去等我吧,”霍慈淡淡地说。 白羽也瞧出来,这是有事儿。他应了一声,就出去了,还顺手把门给关上了。也是幸亏隔壁床的人现在不在,估摸着出去放风或者检查身体了。 莫星辰等了半天,见邵宜都不说话。她心一横,干脆说:“还是我来说吧,陈忻劈腿了。” 陈忻是邵宜男朋友,从大学开始就是同学,谈了六七年,快要结婚了。 霍慈来之前,心底已经猜到了大概,可此时听到,还是冷不丁的脑子一炸。她朝着窗边看了一眼,冷冷地吐了一句:“这傻逼。” 可不就是傻逼,她一直觉得劈腿是这世上最没种,也最吃不力不讨好的事情。可偏偏还是有人乐此不疲,前赴后继着。 莫星辰总算是找着知音了,自从知道这事儿之后,她就憋着一口气。当着邵宜的面儿,她还不能骂地太狠。 “你知道最过分的是什么吗?他居然把咱们班里重新拉了个小群,就没拉你和我,要不是有其他同学私底下问我,我都不知道这傻逼要结婚了。” 砰,莫星辰说完,她就知道,自己引发了一颗炸弹。 她藏不住事儿,原本好不容易憋着没告诉邵宜,可是看见霍慈在这儿,就跟看见主心骨似得,什么话都跟她倒了出来。 邵宜抬起头,这次她脸上的表情不再平静了,满脸的不敢相信,满目疮痍。看着叫人多心疼,就有多心疼。 她问:“他要结婚了?” 陈忻是上周提的分手,其实早开始,邵宜就察觉到他便冷淡了。但她总想着,是工作太忙了,毕竟医院的工作,每天看那么多病人,连着几台手术,还要值班,累是正常的。一直到他提分手,她还不敢相信。 他们圣诞的时候,还商量着结婚的事情。 莫星辰垂着头,低声说:“是咱们班里的刘婷说的,你也知道她就是个大嘴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