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上点心茶水备了许多,看到两人进来,众人起身和她们寒暄,自然是大部分都是和傅清凝寒暄,哪怕是后来的不认识她,也说些一起听说过她如何如何的话。 吴夫人等众人寒暄过后,笑着起身,“今日我请你们上门,主要是为赵夫人和傅夫人接风洗尘。刚好我府上的厨娘家中有事告假回了家,我也索性大方一把,请大家去酒楼。” 吴夫人自从来了梁洲,经常做局请各商家夫人上门捐献银子。还真没有哪次是去酒楼的。 同知封夫人起身,笑着道,“那我们可托了厨娘的福,难得吴夫人愿意请我们去酒楼,我们可得好好吃一顿。不过吴夫人宴客如此简单,那地方可得我们挑。” 她语气幽默,看得出来是取笑。吴夫人面上带笑,并没有恼怒,众人见了,也只笑着附和,“封夫人说得有理。” 于是,很快定下来去近两年新开的富余酒楼,在酒楼虽是新开的,但里面的菜色可是一绝。位置不好定不说,菜色也不便宜。 封夫人笑着提议,吴夫人意味深长看了一眼傅清凝,不满道,“你们可真狠!” 面带笑容,只是噌怪,居然没拒绝。 傅清凝被那一眼看的莫名,心下狐疑,面上不露,随着众人起身上了马车。 一长串马车朝着富余酒楼而去,别人不知道,傅清凝心里却是清楚的,这富余酒楼是孙家和严家合起来开的。 吴夫人平日里并不和这些酒楼来往,别说酒楼了。她虽然经常宴请各家夫人,大半时候都是让她们捐银子救济穷人,请众位夫人上门时的菜色都很朴素,荤菜都没有多的,哪舍得上酒楼啊? 所以,今日格外反常。 各家夫人都是分开坐的马车,也没个人议论。当然了,如果是一起坐马车的话,肯定会嘀咕一番吴夫人今日的大方。 很快,富余酒楼到了,看到吴夫人,伙计笑吟吟迎着她们上楼,丝毫没提及没有包间之类的话。 吴夫人就笑,“你们酒楼今日得空?” 伙计弯腰,满脸笑意,“夫人说笑了,您来了,无论如何都有空的。懂事的又不只是我们家掌柜,整个梁洲城中的人,能够上我们酒楼吃饭的,又岂是那的没眼色的人?能给夫人让座,是他们的福气。” 这话谄媚太过,吴夫人板着脸,“胡说八道。” 伙计也不恼,弯弯腰继续上楼,带着她们去了左边的屋子,进门时,吴夫人瞄了一眼隔壁,“今日隔壁有人?” 伙计看了一眼那边,“不敢欺瞒夫人,我们酒楼最大的两个包间就在这边。隔壁……是严公子在宴请各位大人。” 懂点事的人,听到这话就不会再继续问下去了。虽然吴夫人是知州夫人,但女子始终不能过问男人的公事,这是众人默认的。 偏偏吴夫人是个强势的,闻言回身看向后头的众人,“他们平日里都说忙忙忙,今天好容易赶上了,不如我们过去看看,他们都在忙些什么?” 傅清凝总有一种感觉,吴夫人闹这一出,似乎就是故意带着她到这酒楼来。 吴夫人这个人平日里喜欢积德行善,待人热情,吴氏因为傅诚做生意需要和知州府打好关系的缘故,她手头也宽裕,但凡是吴夫人提议捐银,吴氏都会带头捐银,还会带着各家夫人捐,比如她捐五千两就一定会让严夫人捐一样多。所以,吴夫人对吴氏很亲近。 傅清凝想到这些,在吴夫人算计她和帮她之间,总觉得吴夫人是帮忙的那个。所以,隔壁这包间说不准还真有关于她的事。 其实众人站在这包间门口,已经能听到里面传来的丝竹管弦之声,还有女子轻柔的歌声。各家夫人面色各异,都想看看里头的情形。 一时间众人就往那边门口挤,反正今日是吴夫人打头,她可是梁洲城身份最高的夫人,回家后家中男人真要怪罪下来,往她身上一推就得了。 众人挤着往前,边上伙计见状,早已经变了面色,“夫人,这可使不得。” 吴夫人不由分说带头往前,伙计不敢强拦,主要是不敢触碰到人,这一耽搁之间,就被她推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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