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心里爆了句粗口,“哎”了声:“哥哥真的好怕。” 陈遇:“……” 陈父换鞋的时候,两个孩子面对着面,说话声很小,全程眼皮都耷拉着,眼神没有过任何交流。 生怕被人看出眼里的东西。 地下党接头似的。 等他换好了鞋,两孩子还在嘀嘀咕咕。 陈父看不下去了,黏黏糊糊个没完了是吧? “咳!” 陈父咳嗖了声。 江随眼皮一跳,倏地掀了下眼皮。 陈遇这时也看向他,嘴唇动了动:“快点。” 江随把大衣的扣子扣上:“叔叔,我这就来。” 陈父将这一幕收进眼底,看这架势,两个小孩相处的时候,闺女是拿主意的,那男孩子在她面前是纸老虎。 属性都有可能不是老虎,是其他……犬科? 陈遇坐回板凳上面,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继续吃早饭。 结果她失手打翻了小半碗稀饭。 陈遇看着桌前的狼藉,发了会呆,听见屋门开了的响动,立即回神。 陈母急急忙忙过来:“阿遇,你怎么把稀饭洒了?” “没注意。” 陈遇去厨房拿了抹布过来擦桌子。 陈母坐在凳子上,什么也不问,就看着自己的闺女。 比起唠叨,陈遇更受不了她妈这样,她把抹布上的稀饭粒对着垃圾篓抖抖:“妈,你再吃点?” “不吃了。”陈母说,“牛肉没卤,鸡没杀,鱼丸没做,一堆事,没什么胃口。” 说话期间没移视线。 陈遇擦好桌子,平静道:“妈,你有什么想问的就问我。” 陈母往脸上糊了“我很开明”四个大字:“没什么想问的,就同学嘛,不小心摔了一跤嘛,刚好撞一起了嘛,妈知道,都懂,真没什么要问的。” 陈遇:“但是?” 陈母一点也没有流程被闺女提前识破的尴尬:“但是女孩子家家的,还是要注意点,早上那一出让街坊四邻看到了,会说闲话。” 陈遇依旧平静:“噢。” 陈母摇头,她家丫头怎么就这么沉得住气呢。 看看看看,脸上都不带表情的,盯一天也不可能盯出什么名堂。 陈遇把碗筷收走洗了,对还坐在堂屋的一家之主说了句:“妈,我去铲雪啊。” 陈母不假思索道:“家里不是来了个劳动力吗?” 陈遇:“……那让他铲?” 陈母:“铲。” 那么好的劳动力,不能浪费了。 半个多钟头后,江随脱了大衣,卷着袖子,拿着铁锹在陈遇家门口铲雪。 陈母站门头底下指挥。 个头很高,嗯,不错,身板结实,嗯,不错,干活也很有劲,很利索,嗯,不错。 陈母心里头盘算着,她跟老伴的基因摆在那,闺女的一米六八成是到顶了,上不去。 将来的另一半,至少要在180才能优化下一代的基因。 陈母上下打量铲雪的小伙子。 江随后背僵硬,抓着铁锹的手全是汗,真他妈要崩溃了。 小黄毛人呢,怎么也不来救他? 陈母正要问小伙子渴不渴,就在这时,左右两边邻居在电话里约好了似的,一块儿过来串门。 “哎哟,那是你闺女的对象吧。” “不是。” “还不是呢,都上门了,也是学美术的吗?” “真不是。” “是就是呗,也不算什么,都十八了,大姑娘了,可以谈了。”“小伙长得可真俊,电视上的明星一样。” “家里挺有钱的吧,那手表好几千。” “就说你没见过市面了吧,什么好几千,能买咱这的一栋房子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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