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老鼠爱大米,不管有多少风雨……” 江随盯着女孩拨头发时,露出来的白皙小耳垂,有一点儿走神:“你说什么?” 陈遇重复道:“谢谢。” 江随还是没听见,但他不承认是自己心不在焉,他暴躁地冲着精品店方向骂了声:“妈的,吵死了。” “你,”他虚虚指向女孩鼻尖,“大点声,再给我说一遍。” “我说,” 陈遇踮起脚,凑到他耳边,面无表情地吸口气,大声一字一顿:“谢——谢——” 江随耳鸣恍惚,犹如灵魂出窍。 ……操。 江随听力恢复了,老鼠也放完了,又换成刀郎,这回是《冲动的惩罚》。 真他妈要疯。 江随要回饭店了,汤还没喝完:“走了。” 这么说着,他没迈几步就停住,扒扒脑后的发尾,转身:“巷子里那会儿,我那么喊你,那么对你,你不介意吧?” 陈遇摇头:“不介意。” 江随见她这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平静样,心里头就不快了,语气也锐利起来:“你怎么不问我介不介意?” 陈遇轻挑了下秀眉:“不是你自己提的?” 江随语塞,绷着脸道:“那叫应急措施。” 陈遇“哦”了声:“你介意?” 江随冷着眉眼:“介意。” 陈遇沉默几个瞬息:“知道了。” 江随的额角暴跳,这是什么回答? 搞得就跟他是无理取闹的小媳妇儿一样。 江随捏两下后颈:“巷子里的事,只能你知我知。” 乐于助人英雄救美侠肝义胆这种标签,不适合贴在他的人生当中。 莫名奇妙。 陈遇提醒:“那几个人都知道。” “不包括他们。”江随说,“画室不要有第三个人知道。” 陈遇淡声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江随闻言,心里更不快了,疑似有种心肌梗的感觉。 算了算了,回去喝汤吧。 江随刚迈开脚步,就被叫住,他侧身的时候,一个大黄梨就被送到他眼皮底下。 “这个给你。” “陈同学这是什么意思,是觉得一句谢谢太没诚意,所以加个梨?” “随你怎么想。” “……” 江随不喜欢吃水果,他的余光扫向女孩拿着梨的葱白手指,掠过她袖口处的一小截纤细手腕。 上面系着一圈红绳,衬得周围皮肤更白。 陈遇胳膊酸了,准备把手放下来时,手上一轻。 梨落在少年手中。 “行了,梨我收了,事儿翻篇了。” 江随拿着梨转身往前走,抬起一条手臂,慢悠悠地扬了扬。 陈遇在原地待了片刻,骑上自行车走了。 饭店里,谢三思把小朋友哄到三楼打电脑,陪着玩了一把牌,他返回包间,想把剩下的玉米烙吃掉。 进门就看到了桌上的大黄梨。 “随哥,你回来了?” 谢三思在包间里东张西望:“随哥?随……” 江随从洗手间里出来:“叫你爹呢。” “嘿嘿,这个是哪儿来的?” 谢三思拿起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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