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吗?” 云初的目光更加柔软,含笑说:“是不是真的,你去主持亲蚕礼那日不是该知道了吗?” 他很高兴她被很多人喜欢着。 也许没有这些喜欢她的人、也许没有那些愿意随着她出生入死的将士,她可能就真的再也回不来了。 他希望就像她说的那样,他的选择不是让她失去唯一的亲人,而是多了未来嫂子和未来的侄儿侄女。 既要成家,云初也不打算光靠赏赐过活,这段时间他已经在置办田庄和铺子,准备物色信得过的人来经营这些产业。 家业一点点攒,总能攒起来的。 云初把这些事挑拣着告诉容双,目的自然是让容双放心,他已不再和前几年那样万念俱灰。 容双听着很高兴。 云初见她眉目舒展,忍不住问:“你与陛下之间的事真的了断了吗?” 容双一顿,想了想,终归不愿意瞒着云初:“还没有。”她看了眼远远伺候在一旁的两个小宫女,用只有彼此能听见的声音告诉云初,“前些年的事我还没全部想起来,那日在先农坛我与李老尚书说了会话,他和我提到了先皇留下过一道遗诏。” 这几天容双琢磨了许久,觉得自己以前应该挺看重这道遗旨,要不然李老尚书也不会因为她的一句试探而提起它。 只是她不知道遗旨上写的到底是什么,也不敢贸然去让李老尚书拿出来看看。 姬晟已经答应要在选秀之日和她结束这段不明不白的露水情缘,李老尚书手上这份遗旨也不知会不会带来什么变数。 她把自己的疑虑告诉云初。 云初也觉得这遗诏有些古怪,为什么非要等姬晟立后之后再处理掉? 两个人说话间不自觉地越挨越近,云初正好细问当日李老尚书是怎么说的,就听姬晟的声音从亭外传来:“……皇姐。” 容双抬头看去,只见姬晟站在那儿,唇抿成一条直线,一脸“朕很不高兴”的表情。 第45章 又想骗他 容双觉得姬晟有点闲,现在皇帝竟然这么好当的吗? 姬晟对上容双的眼神,几乎一下子就明白她的意思。他努力绷起一张脸,不让自己把情绪都表露在外。 他还真不是闲,只是最近不是没什么事吗? 最近没什么天灾人祸,也没什么边境战事,朝中也十分安稳,他忙完听人说容双还没回来,不想在宫里坐着等,便微服出来接人。 没想到一找到人,又看见他们凑得那么近。 他想起那天夜里容双说,她受罚时陆云初偷偷给她带吃的,两个人一起先拜了祖宗再大快朵颐。在他还不知道有她这个人的时候,她和陆云初已经那么亲密无间,还一口一个“云初哥哥”。 他必须承认,他很嫉妒陆云初。 “时辰不早了,该回宫了。”姬晟没上前,只立在原地对容双说。 姬晟都来了,自然不是聊先皇旨意的好时机,容双起身和云初道了别。 姬晟耐心等着容双走近,才伸手牵住她的手。 他一直注视着云初的神色,见云初面上却没什么变化,才拉着容双去乘车回宫。 云初坐在亭中,静静地注视着两人相携消失在花木交映的曲径中,才缓缓收回视线。 一直以来,容双都说要带他回北疆,几年来一直没变过。她说要再等等,等的难道是李老尚书毁掉那份遗诏? 遗诏,立后,离京,这几个词在云初脑海中反复盘旋。 既是如此,最有可能的便是容双与姬晟之间的关系在先皇那里是过了明路的。 早在先皇离世之前,他们已就此做过约定。 电光石火间,云初想到了一个可能性。 新皇以前身体一直不好,甚至昏迷的时候多醒的时候少。 如今新皇却身体康健。 如果新皇的病,不仅需要药,还需要“药引”呢? 如果这个“药引”不是别的,而是容双呢? 云初心脏微微一颤。 她一直豁达又疏朗。 很多事她并不在意,别人觉得重于性命的东西,她根本不放在心上。 所以她答应为姬晟治病,也答应为姬晟稳住朝局。 只是不想以皇后的身份。 先皇已经病重,他不能看到接下来几年儿子和容双的关系会如何演变,只能提出给儿子留一条后路,以免将来姐弟这一重身份成为他们之间的阻碍。 这是他们君臣之间的约定。 只有这样,才会出现一份在立后之后将被焚毁的遗诏。 有个问题,云初不敢去想。 她喜欢过姬晟吗? 如果她没有喜欢过姬晟,她是怀着什么心情和姬晟共赴云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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