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和别人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做点什么不成?她以前到底有多荒淫不堪,竟让姬晟觉得她是这么个处处留情的人? 马车停在姬晟寝宫前。 容双跟着姬晟下了车,脚步停顿下来,对姬晟说道:“我回玉泉宫去。” 前几日她月事来了,姬晟倒没来折腾她,她算是过了几天清净日子。如果可以,她挺希望继续清静下去。 姬晟扼住她手腕,没有放她回去的打算。 容双无奈,只能随着他入内。 许是把太医的话听进去了,姬晟只抱着她去泡了个汤池便没再做什么,只让她早些睡。 容双身体早已不如从前,出去一趟确实有些困了。 她很快在宽敞的龙床上沉沉睡去。 姬晟坐在塌边轻轻握住容双的手,她似不习惯被人抓着,皱着眉挣开。 姬晟抿着唇,再去抓。 如此反复几次,容双终于放弃了,由着姬晟把她的手裹在掌中。 直至容双的呼吸越发均匀绵长,姬晟才松了手,走到外间。屋里烧着炭火,一点都不冷,他坐到桌前叫两个小宫女上前禀报容双出去后做的事,知晓容双确实没和薛昌发生点什么,姬晟才神色稍缓。 不是他多疑,而是容双前科太多,他不得不起疑心。 许多谎话她张口就来,他实在分辨不出她到底是真心还是假意。 姬晟正要屏退两个小宫女,却听其中一个小声开口:“陛下,今日我们看见了尚宫局送来的东西上面有龙纹,殿下肯定是想送给陛下的。” 姬晟一顿,问道:“她放在哪里?” 她不送,他可以自己叫人去取来! 小宫女迟疑了许久,才说:“殿下把它扔进锦鲤池里了。”她们得时刻守在容双身边,也没机会让人去把玉佩捞起来。 姬晟脸色难看至极。 他冷着脸问清楚那玉佩的模样,吩咐值夜的禁卫寻几个识水性的下水去捞。 因为水榭能倚坐的也就那么一小段地方,有两个小宫女指引,那块玉佩很快被人从水中捞了起来。 小宫女洗去几丝附在上面的藻荇呈至姬晟跟前。 姬晟让所有人退下,一个人坐在灯下看着那块玉佩。 比之他如今常佩戴的玉佩,这玉佩的雕纹着实不稳重,哪怕雕的是龙,瞧着也憨态可掬,可爱有余,庄重不足,压根不适合一国之君佩戴。可就着烛光细细打量,会发现它的龙鳞上还有更精细的雕纹,竟是一幅幅山川湖海图,画它的人仿佛对大盛山河了然于心,轻轻松松就将它们绘制在小小的龙鳞上。 姬晟紧握着手里的玉佩,明明它奇异地散发着温热的暖意,他心里却一片冰凉。 她对他是用过心的,却毫不犹豫地把给他准备的礼物扔进池水里。 她知道他曾要杀她,所以她对他、对盛京再也没有留恋。 她仗着父皇的宠爱夺了权柄、她把他囚于宫中逼迫他与她苟且偷欢、她不说那些人罪有应得只直接把人处置了,他难道不该杀她吗? 她不也曾日日喂他秘药,让他时常昏迷不醒,见不了任何人吗? 何况,他最后也没忍心,他已经叫人带着急旨去收回前面对薛昌的密命了。 过去那些事,她一句解释都不曾给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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