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推拒。” 程予笑说 : “不知如何拒绝也该拒绝,难不成夫人想给自己多添一个好姊妹?” 宋绵嗔他一眼 : “你想得挺美。” 程予亲亲她的小脸 :“就算夫人想,为夫也不会答应。” 都说怀孕了的女人最好哄,宋绵听了他的甜言蜜语,心里便像吃了颗甜蜜饯儿,甜蜜温暖。 程予趁其不备,亲了她一下,却又舍不得松开,长舌深入,辗转缠绵。 他的身子逐渐热了,呼吸也重了,宋绵拉回神思,理智地推开他,“许大夫说如今我怀有身孕,不可再行房事。” 程予自然知晓,柔声说 : “你放心,我不会伤到你的。”程予轻轻将她抱了起来,向床榻走去。 琉璃灯罩里的烛火忽明忽暗,将息之时又变明亮。 宋绵面色酡红,像没了骨头一样,软软地倚着他。 程予餍足以后,将她搂在怀里。 宋绵不免红了脸。程予的确未伤着她分毫,可这却比平时更令她难以启齿。平日里瞧着那般清风霁月的人,没想到在床笫之间,竟是这般的…… 程予轻轻吻了她的额头 : “早些睡罢。” . 碧桃这事,宋绵没打算放过她。 她带着那麝香,去了趟陈雪莹的院子。 陈雪莹大病初愈,虽然已经能够下榻,却依旧脸色苍白,郁郁寡欢。见宋绵来看她,也没露多少笑。 宋绵见她憔悴成这样,问了句 : “你最近身子可还好?” 碧桃端了春茶进来,道 : “五夫人不知道,我们少夫人自从没了孩子,每日都怏怏不乐的。” 宋绵不动声色地瞧了碧桃一眼,静默着尝了口春茶。 陈雪莹视线落在宋绵尚未鼓起的肚子上,有些羡慕道 : “我听闻婶婶也怀上了孩子,真是有福之人。可怜我那尚未出生便夭折的孩子,当真是薄命。” 若是之前宋绵听了她这话,定会好心宽慰她。可她昨晚听了程予的一席话,又觉得陈雪莹此人深不可测,绝非表面看着这般简单。她道 : “你才是个有福的,孩子还会再有的。” “那我就承婶婶吉言了。”陈雪莹浅淡一笑,端庄贤淑。 宋绵忽然就有些看不明白了。她不知到底是陈雪莹藏的太深,还是她本就性子纯良。 宋绵坐着喝了会儿茶,直到碧桃下去了,才道 : “前几日我让墨画陪着我在花园附近四处逛逛,你猜我瞧见了什么?” 陈雪莹被她勾起好奇 : “婶婶瞧见了什么?” “我碰见了碧桃。我见她鬼鬼祟祟的,便让墨画跟上去瞧了瞧。结果墨画发现她在埋这个。”宋绵说着让墨画将那帕子呈上来给她。 陈雪莹好奇打开,怔愣片刻 : “这是何物?” “妹妹若是想知道,不妨让人随意在京城里找个大夫问问。”言尽于此,宋绵也不打算多说。这事到底与她无关,她也不好插手。若是陈雪莹是个良善之人,这碧桃或许还能逃过一劫。若她当真是表里不一,宋绵也好借陈雪莹的手,替她报了前世惨死之仇。 从陈雪莹的院子出来,墨画不解地问 : “夫人为何不和三少夫人说明这药乃是麝香?” 宋绵淡然道 : “我说的她也未必会信,不如让她自个儿去查,也好过让她疑心。”最重要的,是她想坐山观虎斗。 墨画不免唏嘘 : “真没想到,碧桃竟是这样的人。”?棠?芯?小?说?独?家?整?理? 宋绵想起了上辈子的事。当时她刚嫁入程家,碧桃是程棠的贴身大丫鬟,行事周到,性子也讨喜,宋绵待她也客气,却没想到这样一个人,竟藏着这份歹毒心思。想来碧桃一定是因为心有不甘,毕竟伺候了程棠这么些年,竟是连个通房丫鬟也未能当上。便将这报复转移到了陈雪莹肚子里的孩子上。陈雪莹原先或许只是想背地对付温雨吟,却不想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自己也被人算计了。 . 果不其然,没过几天宋绵便派墨画到陈雪莹的院子打探消息,便听说碧桃出门采办东西,一直到了傍晚都未曾回来,派人去找了好几日都找不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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