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歇息吧,别等我了。” 墨画应诺 : “那姑娘您早些歇息吧,奴婢先下去了。” 墨画关上屋门,屋子里的灯火幽暗,可见他们姑娘还未睡下,不觉心头叹了气,这才离去。 宋绵见墨画下去了,埋头继续研究着绣花。 她的女红本是拿不出手的,但经过殷怜玉指点之下……她看了眼荷包上绣着的歪歪扭扭的仙鹤,依旧感觉好像有些别扭。 宋绵微微有些气馁,但也不甚在意。毕竟心意才是最重要的。若是五叔瞧见了她亲手给他做的荷包,定是欣喜的。这样想着,宋绵一直到了丑时才睡下。 . 常勤刚从外头办事回来,直接去了书房。 “五爷,小的已经去关大人那问过了,朝廷拨下来的灾银已出了城门。” 程予闻言,收了手中的书信,拿起案上的灯罩,将信纸扔进蜡烛里燃尽 : “如此甚好。” “五爷这段时日为了助太子殿下襄阳赈灾一时,耗费不少心力,是该好好歇息了。”常勤关怀道。 程予淡然道 : “子恪毕竟年轻气盛,怀王又虎视眈眈,若我不多加察看,恐怕这灾银还未出城门便先被怀王的人动了手脚。” 子恪乃当今太子殿下的字。如今这世间,恐怕除了当今圣上,便只有程予敢如此唤他了。 程予抬手按了按眉心,道 : “常勤,你去替我备马车。” 常勤惊诧道 : “天色不早了,五爷这是要去哪?” “殷家。” …… 常勤买通了殷家看守门房的管事,走到停靠在街边的马车旁,出声道 : “五爷,一切都办妥当了。” “嗯。” 车内之人低应了一声,这才掀了帘子下马车。 常勤低垂着头,余光不经意瞥见了自家五爷偷偷摸摸地进了别人家的后院,连忙把头垂的更低了。 …… 朗月居早早就熄了灯,丫鬟婆子们也早就睡下。程予踏着步子进来时,院子黑漆漆一片,他借着清幽的月光,摸索着进了主屋。 悄悄将屋门合上,屋内光线幽暗,唯有床头亮着一盏玉勾连云纹灯。 程予轻车熟路地走至床榻前。拉开浅紫色绣花纱帐,榻上侧躺着一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 她似睡的很熟,并未发现床畔多了一人。 程予伸手,轻轻触摸她雪嫩的脸,那细腻的手感,便如那上好的丝绸,细润光滑。越摸越让人爱不释手。 宋绵似乎感受得到,纤长的羽睫轻颤,缓缓睁开了眼。 程予见她的眸中先是惺忪迷蒙,接着染上了惊讶错愕 : “五叔,你怎么……” 宋绵说着便起了身,向周遭望了一眼,生怕被人瞧见了。 程予悠悠道 : “放心,没人瞧见。” 宋绵这才松了口气,问他 : “你怎么来了?” 程予凝视她 :“想你了,便来看看你。” 宋绵刚睡醒,长发早就卸了钗环,松松散散地披落下来。身上穿的也是藕粉色丝绸睡衣,领口处微微松垮,露出白皙修长的脖颈,就连那精致的锁骨都隐约可见。 美的这般动人心魄,只怕这世上极少有人能不为之动容。 宋绵自然是察觉到程予灼热的目光,忙红着脸将锦被拉过盖上。 程予勾了唇角,目光触及搁在床头的荷包上,便来了几分兴趣,捡起来瞧了瞧 : “这是?” 宋绵本想着日后再将这荷包赠与他,没想到竟被他发现了。 宋绵颇有些不好意思,细若蚊声地说 : “……这是我亲手替你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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