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大公子对您的情意,是那样情真意切,痴心一片,姑娘您难道就没有一丝动心?”墨画替殷诏打抱不平。 宋绵不禁忆起了前世。前世殷诏便对她情根深重,后来她嫁去了程家好多年,殷诏好多年都未成家。后来听说连氏因此大病了一场,才逼着他娶了沈阁老家的千金。只不过这位沈姑娘本就是个体弱多病的,嫁过来没多久,竟病逝了。此后,殷诏再也没传出要娶继室的消息。 殷诏对宋绵的情意,宋绵都明白。只不过她自始至终都只把他当做兄长看待,她对他只有亲情,无半点儿女私情。 . 宋绵今日起的迟,因而吃过早膳没多久,殷老夫人那边就来人传她过去用午膳。 宋绵换了身衣裳,便过去了。 刚走到沁香斋门外,宋绵就听到男子之声。不用想,宋绵也知道定是殷诏回来了。否则这殷家后宅,哪能是一个外男随随便便进出的。 果然,宋绵一进内室,就瞧见一位明朗少年,身着靛青色烫金圆领长袍,腰间系褐色锦带。相貌清隽朗朗,气度卓越不凡。此人正是宣平候的大公子,圣上亲封的探花郎殷诏。 殷诏原是在答殷老夫人的话,听得下人说宋绵进来了,忙向门外望去。 “外祖母。”宋绵一进门就察觉到他炽热的目光,她专做视而不见。 “宋丫头,你表哥他一回来,就奔我这来了。正好,我留下他,我们三个一块儿用饭。”殷老夫人明显心情大好,脸上笑容也多了。 “诏儿心系祖母,所以一回家,就过来向您请安来了。”殷诏说着这话时,目光才从宋绵身上移开。 “表哥平安回来便好。”宋绵道。 殷诏听了,这才敢光明正大地瞧她 : “有些日子未见,表妹似乎消瘦了,可是身子不舒服?” “多谢表哥关心,我身子骨向来很好。不过是最近胃口不大好,所以吃的少些了。”宋绵垂着眼帘说。 “我在襄阳的时候,得了几箩筐青梅,当地人说吃了最是开胃的,既然表妹食欲不振,那我便让人把那几筐梅全给你送去。”殷诏神色关切道。 “多谢表哥好意。可是这襄阳带来的东西,还是给舅母表姐她们多分些好,阿绵又怎敢一人独吞?”宋绵道。若是被连氏知晓,殷诏特意从襄阳待回来的特产,全送给了她一个人,那连氏还不知要如何了? 殷老夫人听得,笑了 :“绵丫头说的极是,就算你疼惜你妹妹,这些东西也该分些给你母亲妹妹们的。” 殷诏只好道 :“祖母教训的是。” 正说着话,曲嬷嬷进来道 : “老夫人,厨房的人过来说,午饭已经做好了,可要现在传?” “既然好了,便传饭罢。”殷老夫人乐呵呵地起身,宋绵连忙去扶她。 殷诏见此,也上前去扶。 殷老夫人见了,笑容更甚了 : “左边有我的绵丫头,右边又有我的诏儿,我这个老婆子也该知足了。”人的年纪大了,最喜欢见到的便是儿孙满堂。有孙子和外孙女陪着,殷老夫人心里别提有多高兴。就连午饭都多用了几碗。 宋绵从沁香斋用饭出来,就听到殷诏在后面唤她。 她听见声音,顿住脚步回头 :“表哥。” 殷诏几步来到她跟前,看着她这副弱不禁风模样,心里不禁生了几分疼惜 : “表妹可要时时爱惜自己,你这样瘦弱,怕是风一刮便倒了。” 宋绵只觉得好笑 : “表哥说的是什么笑话,我哪里这样柔弱了?” “表妹还需再吃胖些好。”殷诏目光柔和,直盯着她看。 宋绵垂着眼帘,有意躲开 : “表哥好不容易回来,还是先回去探望一下大舅母为好。” “不急。母亲那儿我过会再去。”殷诏想也未想道。在襄阳的这大半年,他的心里,无时无刻都在记挂着宋绵。她的一颦一笑和绝代容华,仿佛萦绕在脑中,时时刻刻都难以忘记,也令他寝食难安。这便是那书上所写的相思之苦吧。 “表哥还是应到以‘孝’为先。你去襄阳的这些时日,大舅母可是无时无刻都在替你求平安。知道表哥回来,大舅母定是最思念你的。”宋绵道。 “那你呢?绵儿妹妹……可有思念我?”殷诏说这话时神色格外地温柔,就连语气也是极为轻柔的。 宋绵没料到他会突然如此说,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表哥离京如此久,我和亭玉自然是思念表哥的。”宋绵说这话时特意搬出殷亭玉,就是为了表明她对殷诏,只有兄妹之情,并无其他。 殷诏听了,上前一步 : “绵儿,我……” 宋绵后退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