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走一步,神色就阴沉一分,走到两人身前时,他面色狰狞地举起了手里的枪,对准谢雨星:“原来那个oga,是你啊。” — “不用。”季屿用手肘推开了贺宙的手。 “不难受?” 贺宙思忖一瞬,“都是男人,一起睡又怎么了?” 放在胸口的手悄悄攥紧,汗珠从额头滚落。 季屿自顾自地闭着眼,嫌烦似的“哎呀”了一声:“睡你的,别管我。” 贺宙默了默,没有回答。 灯还开着,人却许久没有动静。 季屿不禁睁开了眼,抬起头去看,入眼是贺宙捉着小宇宙的尾巴,正小心翼翼地把它卷在他刚脱下的睡衣上。 季屿:“……” 似乎还挺有用,小尾巴可能半夜也睡迷糊了,竟然真的被忽悠过去了。 “你到底想干嘛?”季屿的嗓音有些哑。 贺宙朝床上偏了偏头:“上来睡。” “说了不用。” 季屿翻了个身,背对着贺宙。 却不想,下一秒肩和腰上就多了两只手,一用劲,他整个人天旋地转,等到视野重新变得清晰,人已经躺在了大床上。 身旁就是贺宙。 “别跟身体较劲。”贺宙道。 季屿怔了怔,立刻趴到床沿往下看—— 就剩小宇宙一个孤零零地睡在榻榻米上。 季屿一手肘捶上贺宙胸口:“放开!” “没事,不用管他,他睡在床上反而容易掉下去。” 他更加拥紧季屿,“有没有好一点?” 季屿的背贴在贺宙胸前,他们都侧着身,长腿交叠,看起来有些缠绵。 燥热的汗还在不停流,季屿道:“好个鬼!放开!” 可箍在他身上的手就是一点不松,“你特么,你再不松开——” “怎么样?” “……后果自负!” “什么后果?” 季屿忽然不挣扎了,汗湿的头发贴在额前,朦胧地遮住眼睛。半晌,他放弃似的叹道:“我会忍不住的。” 太难捱了。 身体里的每一个细胞仿佛都在叫嚣,心脏也跟着作起了乱,砰砰狂跳,跳得他发慌,跳得他难受。汗不停涔出,弄得他浑身上下都像从水里捞上来一样。 内外都不得安生。 “那就别忍。” 季屿笑了声:“说得简单。” “难在哪里?” 季屿忽然噤声。 他身上多了一只炙热的手,从背后冒出,缓缓贴上他的心口,接着稍稍用力往下按,像是在感受他的心跳,又像是在帮他安抚那颗狂躁的心。 “心里过不去?” 神经忽地一松,季屿乐了:“开始给我做心理分析了?” “你对性很保守?”贺宙又问。 “宁可自己天天难受也不愿意接受它?” “……也不是。” 过了许久,季屿又说,“就是感觉很奇怪,也很懵,这个东西我认为应该由自己选择,自然而然发生,不该像这样,跟磕了药似的身不由己。” 所以他对内心的饥渴感到窝火且憋屈。 非常不爽。 贺宙沉默许久,忽然伸手关掉了灯。 房间里骤然漆黑一片,眼睛看不见,其他感官的敏感度便成倍增加。 两人的呼吸声骤然间变得好重,在漆黑的空间里此起彼伏,暧昧无比。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