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可手刚抓住鼠标又倏地顿住,主动道:“请进。” 贺宙知道他的情况,所以没必要避着。 贺宙手里拿着一碗洗好的葡萄:“月嫂让我给你的,她在带孩子,走不开。”说着走到季屿身旁,把东西放下,“在看什么?” 季屿直截了当:“我找人查了关于原来的季屿的资料。” 贺宙挑了挑眉,看了眼屏幕。 他拿过季屿手里的鼠标往下翻了翻,看完后道:“你找的人不太行,大致故事还算完整,但查得不够细。” 季屿问:“缺了什么?” “江若烟的真正死因、和江若烟婚姻存续期间季远生把文语薇母子养在哪、以及——” 贺宙忽然顿住,“其实这些查不到也不奇怪,毕竟是豪门秘辛,总有手段抹掉痕迹,一般人很难查到。” 季屿看着贺宙:“那你怎么知道?” 贺宙唇角扬起,眼里带着点傲:“我是一般人?” 季屿:“……” 你是全身散发着自大气息的人。 贺宙眼里带着些笑意:“想知道吗?问我,我告诉你。” 季屿完全无视他,垂眸想了想道:“江若烟是怎么死的?是有人故意害她吗?” 贺宙顿了下,道:“这个不是很好评断。” 不等季屿发问,他便接着道,“除了第一次的发情期,江若烟是和季远生共同度过之外,其他所有的发情期都靠注射抑制剂度过,十年间累计的注射量非常庞大,可以说最后是因药物过量致死。” “但她注射抑制剂的频率又实在太高了,超过正常用量数倍。可能是季远生故意刺激她,却又不标记她,也可能是季远生常年冷落她,导致她药剂注射频繁,产生了抗药性,必须不停加大剂量,最后药物拖垮身体,她也因病逝世。” 说着,贺宙看向沉思状的季屿,“季远生不喜欢江若烟,所以冷落她,但他的冷落却促成了江若烟的离世,所以到底是不是故意想要江若烟死也不好说。” 季屿疑惑:“你怎么知道得这么清楚?” “当然是查的。”贺宙垂着眸,神色变得冷淡。 季屿很快反应过来,“啊”了声,点点头道:“知道了。” 接着他没作声,手上不停地转着笔,过了好一会才又问,“那原来的季屿是被季远生赶出来的吗?季远生不喜欢他?新的家人也排挤他?” 贺宙摇了摇头:“不,他是在母亲离世后主动离开的,在破败的江家住了几年。” “季远生对他从不过问,但安排了佣人照顾,完全的放任自由,所以他离开得很顺利,根本没人拦,离开后季远生也没让人护着,完全没当回事。” 季屿道:“权当没这个儿子是吗?” “差不多。” 季屿“啊”了声,垂下眼,陷入沉默。 他手上的笔转得越来越快,眉头也越来越紧,半晌,抬起头看贺宙:“有什么我必须回去的理由吗?比如争家产还有打脸什么的?” 说罢又摇摇头,“打脸我也打不过季远生吧,而且他才四十岁,分家产还早呢。” 季屿活这么大还没卷入过什么豪门斗争,也就难得看看豪门小说、听班上的女同学说一嘴豪门电视剧而已,他对豪门也只有一个印象,就是“乱”,像个会吃人的旋涡。 要没什么深仇大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