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辈,整日不是醉卧花眠,便是遛兽逗鸟,原本以为余家的气数到了尽头,于是余家两老便在自己尚且还有些家底之前,给余铮定了一门亲事。 当时还的余铮名声并不是很好,所以最后花了不少财力,才订下了湖西李家的女儿李梦寻。 湖西李家也是贵胄之家,能将女儿下嫁给此刻走向衰败的余家,全是看着余家曾经有恩于他们的份上。 本来余家两老只想着能传宗接代,不至于让余家香火断了就好,因此从来没有想过这个儿媳妇会为这个家里带来什么改变。却没想到这李梦寻却是个奇女子,自打她嫁入余家,那余铮竟然一改往日的痞性,从此潜心修炼,为家族之事处处奔波,很快在短短三百年里,逐渐衰败的余家便回到了正轨,重新成为湖东贵胄之一。 余家人口关系并不是很复杂,余铮对于李梦寻又是一心一意,根本没有妾室,两人恩爱,家庭和睦,膝下还有一子,便是余小楼。 可是在余小楼三岁之时,余家忽然来了一个同李梦寻长得一模一样的女人,比起余家这个作为当家主母的李梦寻,找上门的李梦寻柔弱如柳,梨花带雨间悲痛欲绝的指认余家主母,更能将李家和余家的渊源一一道来。 相比之下,这个作为余家祖母的李梦寻,却是从来不提李家之事,更在嫁过来湖东之后,便未回过湖东。因此,余家人不禁怀疑起她的身份来。 尤其是这个柔弱的李梦寻泪声俱下,说当年出嫁前夜,自己被贴身丫鬟下了药,等醒来之时,却发现自己的脸被换成了丫鬟的脸,而丫鬟变成了自己。还没容她找父母,就被冤枉偷了东西,连夜给赶出李家。 她这些年有家不能回,有爹娘不能认,有夫却被人占着。她四处流浪,后来终于遇到一位高人,将自己的脸换了回来。 于是她就赶紧来到了余家。 与她同来的,还有李家的几位公子。 按她这样说来,此刻在余家的李梦寻,便是当初那个丫鬟。可此刻人证物证俱在,她却是一句话也不为自己辩解,只是淡淡的扫视了一眼那哭得万般委屈的李梦寻,最后朝自己的夫君余铮望去:“夫君,嫁到余家的是我。成为你妻子的人是我,你孩子的母亲也是我!” 嫁给他的是她,也是她一手撑起了余家,将他从一个纨绔子弟改变成为湖东人人尊崇用的对象。 如果没有她,那么余家可能已经败在自己的手里,也不会有这个可爱的儿子。 但是,他们余家更在意血统,不然的话,当初也不会几乎赔了几个家底,去娶李家的女儿,所以当得知她是当初李梦寻身边的那个丫鬟之时,余家还是选择了真正的李梦寻。 至于她生下的那个孩子,到底是余家的骨血,所以便被余家留了下来。 她什么都没有说,只是余铮平生第一次看到她流眼泪,那时候她站在余家大门口,门外是一株巨大如伞的琼花树,花开正好,每一片花瓣都犹如月光一般,白得幽冷。她抬手轻轻的抚过那粗大的树杆,“这是我进门的第二日,你与我一同种下的,将近千年,才第一次开花。”她说完,目光有些艰难的移到余铮的身上来:“我与你数百年光阴,竟然抵不过一个身份,那么这树,还留它作甚?” 她话语间,那满树的琼花纷纷飘落,树杆从中至外,纷纷碎裂开来,原本冷艳的花树,如今一片狼藉。她什么都没有在说,也没有在看一句话都没对她说的余铮,转身便离开了。 背影越走越淡,余铮几次想要上去追,可当那脚步抬起跨过高高的门槛之时,总是因为这一抬脚间而犹豫下来。 于是,就这样眼睁睁看着她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中。 陆小果有些诧异的将令牌收起,朝荆墨看去:“你知道此事?”不然的话怎专程带她来接这个任务,不过这个任务与那寻找天权魂有什么联系么? “这个任务,是余小楼所发,余家并不知晓。”荆墨答非所问。 陆小果在这画面之中并没有出现过余小楼,他是如何得知这些经过的?而且那时候他尚且三岁而已。 似看出了她的疑惑,荆墨不禁伸手却捏了一下她的瑶鼻,“他并非庸才,今日即便你不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