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慢慢把这题目做完后,秀秀就归了家。 - 四月休沐。 自从程瑞定亲之后,每逢休沐日,他也要跟陈延一样下山,宿院里就剩叶问一个人,他不想待,便也回来了。 落脚处的大院子空空荡荡,叶问本欲外出逛逛,听闻堂妹叶珰邀请了自己的小姐妹到家中作客,他心略动,拿着邱夫子给的卷子去了拜访堂兄。 他肯定去不了堂妹的院子,所以,他其实只是碰碰运气,在恰好的时间,恰好的路上恰好和她一起出了府门。 “陈姑娘。”叶问向秀秀见礼,“自二月二一别尚未找到机会同姑娘见面,谢过姑娘之恩。” “不必如此!”秀秀连忙躲了过去,“当日公子也帮了我,不过是礼尚往来。” 她不认这恩,二人的对话便很难进行下去,于是,叶问迅速把大伯曾经骂自己的那套串了过来,“陈姑娘不知,当日若不是你当机立断,我要是伤了腿——”就不能行走,就不能科举,就没有未来! 所以这是大恩! 秀秀汗颜,红了脸。 叶家家教甚严,叶问在上京一心读书,甚少接触什么姑娘小姐,来江南之后也一直在书院中,可以说,秀秀是他真正动心思接触过的唯一一个女子。 陈秀秀红了脸之后,他也很想脸红,但他抑制住了,道:“说来惭愧,如此之久,还不知恩人姓名。” 男子问女子的姓名其实是有些出格的,但受救人问恩人…… 应该不算什么吧?秀秀也不知道,本身出身市井农家,早些年秀秀还经常陪着李银花摆摊,说过话的客人男女老少都有,略小一些的时候,秀秀是不太懂什么男大女防的。 是后来,家境好了,她出门少了,加上陈延中了秀才,她也读了书,对于男女之礼才懂了些,但她懂的江南之礼跟珰珰说的又不一样。思来想去,她不懂,叶问应该是懂的。 于是秀秀便说出了自己的名字。 如此便已说的够多了,再多就真的失礼了,叶问再行一礼后,把秀秀送上了叶府的马车。 小小的马车在目光中逐渐走远,叶问有些失神的想,秀秀,是钟灵毓秀、秀外慧中吗? …… 在家中的陈延看见秀秀回来后,招呼她用饭,询问了一下她在叶府的见闻,在叶府过得怎么样。 得知秀秀过得不错,与叶珰有话聊后,陈延松了口气。 秀秀顿了会儿,思来想去,到底还是没把今日碰到叶问的事情说了出去。 一家人同吃晚食,梨花姐从绣娘班子回来,大家聊了会儿生意上的事,一家人和乐融融。夜晚,陈延去爹娘的房间内,跟他们谈了一下来年自己准备乡试的事情。 上个月爹娘摆摊回来的太晚,他还没来及的说。 “什么!”李银花简直不敢相信,“明年就……就乡试?康哥儿,会不会太快了些?”在江南府久了,有心打听,李银花也不是那个对科举啥都不知道的人了。 儿子才中秀才没多久,就又去乡试了? 陈多富也觉得,“家里不必这么急的。” “是夫子让儿子下场一试的,儿子心里也有些把握,所以才想一试。”陈延道:“绝非莽撞行事。” 既然夫子都说去了,李银花和陈多富就说不出反对的话了,只拍拍陈延的肩膀,“我儿出息,只是举业辛苦,不如……不如娘再去你们山下租一个院子?让你爹带着几个人在这边开铺子,你中午也能吃些热饭热菜!” “娘,我们现在课长歇的时间短,都在食肆里吃,来不及下山的,你和爹好好在城里开铺子,不用担心我。” 这哪能不担心呢,养儿一百岁,长忧九十九嘛。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