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权宇徒然提高了声音,“赵蕤,你以为自己武艺高强,无人能敌,就能无所不能吗?那是因为你遇到的是我们。” “我们实力不足以对付你,可你想过没有,总有一天会有比你更强大的人将你踩在脚下。今天的我就是明天的你!” 宋权宇越说神情越亢奋,似乎这样的情形立刻就会出现。 赵蕤皱皱眉,总觉得宋权宇有什么地方不对劲。而且不知是不是错觉,他的脸色有点发青的迹象。 “你做了什么?” 宋权宇突然大笑起来,“哈哈哈,我做了什么?” 他笑得不可自抑。 赵蕤就这么看着他笑了半响。 宋权宇蓦地停了笑声,阴森森地说:“要是你与这片土地上拥有最高权利的人对上,不知道你还会不会这样坦然自若…” 赵蕤似乎捉住了什么,正要祭出木藤将他绑起来拷问,就见宋权宇徒然冲向赵蕤。 赵蕤刚想抬脚踢开他,却见他一下转了个弯往旁边河中冲去。 “要死也是我自己动手,不能让别人决定我的生死。” “扑通。”宋权宇没入了水中。 半天也没见他挣扎。 赵蕤对着河水看了半天。想了想,他可能来的时候已经服毒了。 赵蕤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心情。怔了一会,转身回了如意巷。 “什么?宋权宇自杀了?”众人听到这消息都很吃惊。 袁益杰尤其不能理解。 赵承宏若有所思。 早上赵蕤刚走,袁益杰就和赵承宏回来了,医者说伤势已稳定,可以回去修养。 顾瑾玉不发一言。 众人沉默了一会,门外响起袁宝的声音:“这都好几天了,还去不去扬州,救不救腾儿?”说着推开了袁益杰的房门,见屋里一堆人立在一起,吓了一跳。 “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袁益杰连忙推着他一起到了院中。 “二叔,你也瞧见了,我的朋友受了伤,扬州是去不了。” “这个我知道。可是也不能放着腾儿不管,夜长梦多,要是再等一段时间,腾儿有什么好歹,我就唯你是问!”说着气呼呼地走了 袁益杰有点头疼。 这时顾瑾玉走了出来,对他道:“哥哥,不如你和义母先去扬州吧。” 袁益杰很犹豫,若是不走,二叔两个岂会安静;若是走,他又很担心赵承宏的伤势,而且他势必不能跟着一起去。 顾瑾玉见他左右为难的样子,说道:“不如这样,要是哥哥放心,赵公子就留在这里,我,我们来照看他。不管怎么说,他也是为救我而受的伤。” 袁益杰想了一会才说道:“那好吧,承宏就先不走了,你代为兄照顾照顾他。要是伤势好多了,就立刻来扬州。” 顾瑾玉点点头,“知道了,哥哥放心。” 袁益杰说完就去了袁母房里和她商议。两人也觉得可行。于是第二天,袁氏母子、伴鹤、红儿、袁、吴夫妻,以及临时被派去跟着的,心里不情不愿的小春,一行七人先去了扬州。 几人一走,小院顿时清净不少。 伺墨被留下为赵承宏换衣换药,照顾起居。 顾瑾玉每天要来看一下,问赵承宏有什么需要的,尽管跟伺墨说。 赵承宏总是嘴角噙着笑,说一切都好。望着顾瑾玉的眼神总有种说不清的情绪。 王晓涵也乘机来看了几次,赵承宏总是规规矩矩,以礼相待。几次以后,王晓涵就没再出现了。 养了十多天,赵承宏伤势渐好,也能看书写字出去走走。不知从哪天开始赵承宏出门总要带点姑娘家喜欢的小东西回来,分给众人,连赵蕤都有一份。不过,总是顾瑾玉的要特别一些。 时间长了,大家都瞧在眼里,只不说出口。 王晓涵正闷闷坐在房里,看着手里赵承宏送来的东西发呆。 嘴里有一种苦涩的味道。 琉璃见了她这样,想了想还是开口:“姑娘,你可别想不开。” 王晓涵回过神来,看了她一眼,神色恹恹地说:“没什么想不开的。” 她对赵承宏也不是说有多深的情意,只是这种我看上他,他却瞧不上自己的感觉让人几分失落几分难过几分羞恼。 特别是知道对方心里在意的又是和自己如此亲近的人,这种感觉就更不好过了。 “姑娘,你可不能钻牛角尖啊。不管怎么说,表姑娘都是你现在唯一可依靠的人,你可不能跟她生分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