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馆里客人挺多的,基本上都是看完口技的人,慕言之带着冷屏走到一个角落里坐了下来,一人点了一碗馄饨。 “你刚刚在赌什么气?”冷屏问道。 “嗯?”慕言之有些心虚,“什么赌气?谁赌气了?” 两碗馄饨好快就被送上来了,一大碗里面有二十个馄饨,皮薄馅多,面上浮着几片葱花,一看就让人很有食欲。 冷屏用夹起一个馄饨,吹了吹,一口吃了进去,说道:“刚刚在门口那个男子,是我哥哥的同僚,来过我家几次,但是我跟他不熟,他过来是想问问哥哥有没有来,所以我就跟他说了我哥哥没有来。” 慕言之看了没心没肺的冷屏一眼,鬼才信他是来问冷谦的,恐怕问冷谦只是个幌子,接近她才是真的! “你以后离他远点就好,碰到了也不要理他!”慕言之说着,又补充了一句:“以后不要跟其他男子走得太近!” 冷屏低头吃着馄饨,听了之后,抬起头,说道:“你刚刚对着那个女子笑什么笑?” “嗯?什么女子?我眼里的女子只有你一个。”慕言之说完,吃了一口馄饨。 冷屏斜斜地看了他一眼,吃着馄饨不说话。 吃完馄饨,慕言之便带着冷屏慢悠悠地驾着马车往老巷去了。 慕言之像昨日一般敲了敲门,门便自动开了,两人走了进去。 金针娘子早已经打开门在屋内等候,听到她们进来,便说道:“进里屋来。” 两人对视一眼,携手走进了里屋。 屋内光线昏暗,此时点着几根蜡烛,金针娘子双目失明,恐怕不需要蜡烛,那么这蜡烛就是专门为慕言之和冷屏点起来的。 依着蜡烛微弱的光线,冷屏大概看清楚了屋内的景象,屋内很是空旷简朴,只在最角落里有一张床,床边有一张桌子两张凳子。 此时金针娘子就坐在桌便的一张凳子上,她的旁边放着折叠整齐的一身红色嫁衣。 听到她们走近,金针娘子指着桌上的红嫁衣说道:“老妇多年没有接触针线,手艺略有生疏,你先试试合不合身,不合身老妇再改。” 冷屏看着慕言之,慕言之走过去将嫁衣拿起递给冷屏,“去换上看看。” 冷屏拿着嫁衣走进屏风里边换衣服,慕言之抬手对着金针娘子作揖,说道:“多谢前辈。” “恩人不必客气,请坐。”金针娘子指着她对面的凳子说道。 慕言之依言坐下,说道:“前辈唤在下表字言之便好。” “看得出来,言之与那位姑娘情义很深,老妇希望你们可以珍惜彼此,不要像老妇一样留下遗憾。”金针娘子说道。 “多谢前辈提点,言之自会珍惜。”慕言之恭敬地说。 “哎”冷屏从屏风边上伸出一个脑袋,弱弱地叫了一声。 慕言之看过去,问道:“怎么了?合不合身?” “姑娘不必害羞,老妇眼睛看不见,就让你夫君替你看看。”金针娘子说道。 冷屏扭扭捏捏地走了出来,衣服很合身,也很漂亮,衣服上的刺绣就跟活的似的,就是因为太漂亮了,冷屏有些不好意思。 冷屏一出来,慕言之就呆掉了,冷屏平时就有一种潇洒灵动的美,但是此刻却有一种妖艳的美,美得不似凡人,跟妖精似的。 宽大的衣袖堪堪触地,上半身嫁衣跟一牡丹一样一层一层地开,到了脖子处止,正好遮住了脖子以下的春光,却又无限引人遐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