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不必解释了。犯了错,就该依律法处置,我不为兄长们求情,亦不会求情。陛下该知道我的性子,向来是这样的。” “我知道你不会叫我徇私。”明昭帝忙解释,可在她冰冷的目光中还是打住了这个话题,承认道,“对,我就是想来看看你,想看看你是不是还那般怨恨我。宁哥儿行事总是叫人措手不及,我想劝他,又怕说了叫他起疑……” “陛下。我是怨你假借他人身份不假,可却是更怕你。” 许母摇摇头打断他。 他总是这般偷偷跟着她,总有一日还是会叫儿子发现的,倒不如,她和皇帝坦白了吧。 “盈儿说的什么傻话?” 明昭帝越发着急,隐隐察觉到不好。 许母笑了笑,目光凄然:“怕什么?你一国之君的身份就够叫我害怕了,我还怕宁哥儿被卷入你那些儿子的争斗里,你有很多个儿子,可我只有宁哥儿。” “陛下,你就放过宁哥儿吧。” 许母忽然就跪了下去,膝盖触底的声音响起,闷闷地,直撞到许鹤宁心头。 他就觉得有些喘不过气,一闭眼,不再听下去,暗中离开耳房,飞快回到住处。 云卿卿后来睡得不算实在,在屋里响起脚步声时,就睁开眼,见到脸色煞白的许鹤宁。 她何曾见他这幅模样,惊得马上掀开被子,去扶他坐下:“你怎么了?天,你身上怎么那么冷……” 许鹤宁就顺势把头靠在她肩膀:“没事,就是有些头疼。” 云卿卿一听更加紧张了,连忙把被子给他裹上,连自己也裹在里头,暖着他。 她身上的暖意的和淡淡的馨香像是最好的安神药。 他闭上眼,蹭了蹭她脖子,像只大猫,喃喃道:“娇娇,我想睡一会。” “你快睡,我就在这儿。” 两人就那么依偎着,原本一边是冰,却被她给融化了,彼此的温度都仿佛合二为一。 云卿卿很快就听到许鹤宁小小的鼾声,小心伸手去摸摸他额头,发现温度是正常的,这才吃力地把他放平。 他一躺下,还有意识,“你也再睡会。” 拉着她手不放。 云卿卿没办法,陪着他躺了会,等他彻底熟睡了,这才悄悄起身,穿好衣服往婆母那去。 “我记得婆母那头还带上了驱寒的几味药丸,我们去要两颗,你们姑爷好像冻着了。” 她边往外走,边和翠芽说。 翠芽回想了一下说确实有:“午饭前老夫人还问了,说要给各处分下去的,是张太医自己配置的,能预防风寒。” 主仆俩说着,就到了许母住处。 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个丫鬟都不见,云卿卿有点奇怪,但没有乱闯,就站在庭院里低声喊:“谁当值呢?老夫人醒了吗?” 屋里的明昭帝正头疼哄两眼泪汪汪的许母,被这一声吓得脸色都变了。 许母亦是心头重重一跳,也顾不上哭了,猛地推他:“还请陛下往后莫再食言了!” 廖公公已经开了窗子,还有锦衣卫指挥使,都焦急要接皇帝出来。 最后,皇帝狼狈跳窗,许母回到床上装还在睡着,让大丫鬟红儿出去看儿媳妇来为了何事。 云卿卿一听婆母还歇着,就跟红儿要药丸子,说不要惊动婆母睡觉。 红儿松口气,去拿了药丸子过来,又细细问许鹤宁的情况,好一会能够跟许母禀报。 云卿卿却在她问话的时候看向屋子,说: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