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越想越伤心,哭道:“我可怜的老爷哟,如今可怎么办才好?不赖综儿赖谁,这下手也太重了!” 宋姨娘也帮腔,只是不敢大声,仿若嘟囔一般,偏偏众人又都能听见:“那丫头是你的谁,你就下那么重的手,往日里也不见你多行侠仗义,怎的就恰好那日到哪儿去了,那儿那么偏,偏偏你就去了,还下那么重的手,也不知道有什么猫腻?” 严谦听了,大怒,道:“说,你与那贱婢是不是串通好了的,想要谋害你老子!你这孽子好狠的心,你不敢求你大哥,是我辛辛苦苦给你谋的职,你就这么报答我的?” 严综也不反驳,跪着直挺挺任唐姨娘擦着血渍。 李氏此时回了神,“那个惹祸精呢,把狐媚子给我拖出来打死!” 扶风心里一惊,打死?这也太狠了。 严综此时才有了一点反应,道:“此事是我的错,罚我便是了,不关那丫头的事!” 白姨娘顿时跳了出来:“果然是有猫腻,那院子平日里鬼都不去,昨儿个怎的就刚刚好去了!这会子还护着。” 李氏一听越发气恨,怒道:“打死,给我狠狠的打!” 如若是往常,严谦定是怜香惜玉的,可是如今,严谦下半身没有了知觉,哪里还能能行人事,又恨那未风惹来了灾祸,此时听了李氏的话,自是闭口不言。 姜氏看着屋里哭闹了一通,又提起打死未风那丫头的事,才开了口:“母亲,说起这丫头,却不是一般丫头,要打要杀,怕是得听听温静的意见。” 李氏眼睛一梭扶风,道:“难不成是金子做的?我想打杀个丫头,还得听谁的意见不成?” 扶风此时才觉得为难,如若当即就允了,那可是一条活生生的人命,虽说扶风与未风不和,但这也不足以让扶风一句户了解了生命。 扶风只得对李氏道:“老祖宗,这丫头,是死是活自然是老祖宗一句话,这说到底是侯爷的丫头,往日竟连我都没能使唤上的,孙媳妇哪里有说嘴的余地。” 扶风只盼着这一句推到严箴身上,希望李氏姜氏能顾忌严箴留那丫头一条命。 李氏此时怒火上头,哪里会想到这许多,道:“既然凭我说话,给我带上来!我倒是要瞧瞧,哪里来的贱婢,搅得家宅不宁。” 扶风腹诽,早些前扶风罚未风的时候,李氏还遣丫头求情呢,此时怎的忘记了? 有丫头婆子去小院提未风去了。 李氏又儿啊儿的哭起来。 姜氏歪了头,轻声问扶风:“箴儿可说了什么时候回来?” 扶风也低声应:“侯爷没有说。” 扶风怀疑姜氏知道这严综与未风的猫腻,这院子里管着,有个风吹草动,只怕婆子丫头早就报了上去。 姜氏问了话,便又站直了身子默不作声看着李氏擦眼泪。 往日里卢风争着抢风头,今日里不露面,倒是知道怎么着都得不了好。 此时有婆子领着未风进了屋。 未风穿着一件桃色衫衣,外还套了一件清烟色薄衫,煞白的一张小脸,看着怯生生惹人怜。 有婆子丫头露出了鄙夷的神色,成日里作出这副样子,怪不得招人。 李氏看见,冷哼一声,道:“这丫头倒是日子好过得很,一个丫头,竟然穿上了烟纱,成什么体统!” 扶风暗自摇头,未风一向伶俐,会卖乖装可怜,只是自小养尊处优惯了,哪里愿意穿那布衣荆裙。又觉着这事儿怪不着她,所以在屋里便穿着惯常衣裳。 谁知道今日就被带了出来。 听到李氏的话,未风当即就红了眼,露出了委屈的神色,两腔眼泪将落未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