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的声音他压的更低,在喻小蓝听来,像是在控诉她的无情。 她也不想跑的,如果睡完了能两清,她就不跑了。 于是,她点头答应,“好。” 两个人在这场风雨里,做了君子约定。 而这场暴风雨,足下了两个小时,才算过去。 雨后的海边,空气很清新,会给人一种全世界都得到洗礼的感觉。 林深处很守约,雨一停,就把游艇重新推到了浅海区。 然后,他扣开前甲板储物柜的夹层,她猜的很对,那里头放着备用油。 加满了油箱,开足了马力。 喻小蓝斜坐在甲板上,看着越离越远的无人岛,心里有一种说不出道不明的情绪。 一个小时之后,过了四角岛,林深处拿出了手机,给黄沙打电话。 他觉得事到如今,倒是不用总想花招哄骗喻小蓝了,还是真诚以对吧! 她这个人其实很秒,见他从口袋里拿出手机,又给了他白眼一记。 林深处露出一口白牙,冲她笑了笑。 这个时候,电话接通了。 “喂,在哪儿呢?来码头接。” “恐怕是去不了啊,我和小茉莉,在派|出所,还得你来接我们呢。” 苏泰安把事情闹得很大了,他直接报了警,而且不管胖胖的韩所长说什么,他都一口咬定,喻小蓝失踪了,是被人拐带的。 这事儿其实扯不清,所长只能硬着头皮说也还没失踪二十四小时呢! 苏泰安一翻眼睛,不是不快,而是直接跳了脚,“这就是你们办事的态度,是不是因为他们上面有人啊?我告诉你,你今天要是敢放一点水,你信不信,我把事儿给你捅到上面去。” 在珠崖湾,苏泰安也不是什么没头没脸的人物,相反,还有头有面。 他一边缠住了黄沙和白茉莉,另一边还命了人在整个码头上打听。 还别说,真有人看见了。 苏泰安的珍珠养殖场就在二十四号码头附近,喻小蓝经常会跟着他去养殖场转一转,是以码头上的搬运工人大都知道,她是苏泰安放在心上的。 看见喻小蓝的正是搬运工之一。 “我昨天下午见喻小姐从渡轮上下来,也没太注意,一眨眼,也不知道她人朝哪里去了。” 电话一打过来,苏泰安放的是免提,那边的证人一说完话,他即刻暴跳如雷。 韩所长急的直挠头,两边都得罪不起。 鬼才知道,他们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他和苏泰安解释,“这个按照规章制度办事啊,证据不太足。” 其实苏泰安心里也知道,除了人莫名奇妙一夜未归之外,其余的确实证据不足,全靠想象。 但是他必须得步步紧逼,又一翻眼睛。 韩所长赶紧道:“你别着急,我去和那么的谈一谈。这事儿,我虽然知道的不多,但我想……不宜声张。” 这话说到了苏泰安的心坎里,他默了。 好不容易安抚好了一方,韩所长扭着胖胖的身子,又去了另外一个房间。 一进门,就是一副为难的表情,“同志啊,虽说是特事特办,可你们总得让我和人家家属有一个交代吧!” 黄沙想说:屁的家属! 本来就是,那小子算个哪门子的家属,没有一点儿的血缘关系。 不过,吃了两个肘击之后,他已经变得很谨慎了,尤其是现在,白茉莉就坐在他的旁边,一只手轻轻地掐着他的手臂,还特么是内侧。 白茉莉笑了笑,打起了太极,“韩所长,不是我们为难你,有些事情,别说是你了,就我俩知道的都不太清。并且吧,我们知道的,我们也不能告诉你……这是规定。” 黄沙不语,附和着猛点头。可不是不能说,他们肯定不能大肆宣扬他们老大…假公济私啦! 韩所长就知道,话不是轻易能够套出来的,他哭丧着脸,一副“你们就为难死我吧”的可怜表情。 就是这个时候,林深处打来的电话。 林深处一听见黄沙略带了些郁闷的声音,便把事情想了个*不离十。 预想也和事实一样,能发现喻小蓝不在的人,除了苏泰安,也就不会有别的人了。 他从来都没有问过,她和苏泰安的关系,但以他老辣的眼睛,自然看的出来,苏泰安对她是怎样的一种情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