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遥远的b市、全国最好的医科大学的学生,还有比赛团队里外国教授作为支持,江盼的言行无疑是给这一家子人吃了定心丸。 “俺们也努力打工挣钱,争取多挣点儿钱交手术费。”邢迎娣的爸爸是个实在人,有资助固然好,但他内心还是理智而现实的,知道不能把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而是要给自己留出后路,万一没有基金会,那他也要自己出钱给孩子看病。 他这样的举动让江盼也是颇感欣慰,觉得这个忙帮的心甘情愿。 江盼同样留下了邢迎娣家里的电话,这个如今还躺在床上呼呼大睡的小男孩儿,很有可能将会是他们基金会介入的第一个唇腭裂小患者,患者的追踪从这一刻就已经开始了。 在学校的最后一个周,邢迎娣的情绪慢慢好了起来,又变成了原来那个乐观积极的班长,而且对江盼愈发的依赖和信任。 当支教活动结束大家要返回学校的时候,不少孩子都哭的稀里哗啦,邢迎娣更是控制不住的不停抽气。 “江,江老师,我以后也,也要考大学,到b市去。”邢迎娣说,暗下决心。 江盼心里也对这个地方和这些学生有些不舍,眼眶红红的,“好啊,我在那儿等着你,而且你不是有我地址、电话么,你还可以给我发信息写信,我都能收到的。” 邢迎娣重重的点点头,磨蹭了半晌才跑去跟其他老师道别。 江盼看着一操场抹眼泪的小孩儿,深呼吸了几下,不让自己的眼泪掉出来。 “哎。”一声叹息从背后传来,杨磊站到她身边,有些怅惘的说,“来的时候还真想走,这么个环境,可是真到走的时候又舍不得了。” 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王小明和自己班里的小朋友们抱着哭成一团,一个劲的给他们说,“老师一定还会回来看你们的,可以给我写信打电话啊。” 江盼点点头,“是,而且每年都要经历这样的离别,这些小孩儿也挺不容易的。” “没办法啊。”杨磊摇摇头,“教育资源分配严重失衡,全国有多少小孩儿哭着闹着不想去上辅导班上学,就有多少小孩儿连学习的条件都没有。” 江盼侧头看了他一眼,“说的不错,打算致力于纠正这个问题么?” “哈哈。”杨磊无奈的笑了两声,“心有余而力不足,回去报告详细写一下这个问题,让有能力的人去做吧,我还是把自己的本职工作干好——你们全国赛准备的怎么样了?” “按部就班的进行着,没有什么特别的。”江盼如实说。 杨磊半真半假的说:“是,惠德医疗的支持简直是如虎添翼,我很看好你们啊。” 江盼也不按套路出牌,附和道,“我也还挺看好我们的。” 杨磊一愣,转而哈哈笑了起来,冲淡了周围一圈离别的心酸。 可就算再不舍得,志愿者们也不可能真的留下来,所以最后还是坐上了返程的大巴。说来好笑,大家过来的时候,一路火车大巴小面包,可是回去的时候,大客车直接拉到机场,大家坐飞机直接回了b市,再有学校的大巴接回去。 离别的愁绪仿佛还没散尽,大家就踏上了熟悉的校园,恍惚之间,明亮干净又现代化的都市和校园,都变得有些疏离和陌生。 回来之后并不是结束,大家还有写很多的报告和感想,因为晚上没有事情做,大家在支教的时候已经写了很多,但是还要进行总结和汇报,江盼甚至还打算把直播的数据进行一下统计,也算作支教宣传的一部分。 毫无疑问的,江盼从一开始就占据了“爱看公益行”的榜首,第二名也是一个别的学校的支教学生,因为直播的时长和内容同样获得了大量的关注。 但是无论如何,前十名的主播都在一天前收到了“爱看”官方发送的邀请函,邀请他们去参加九月初将要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