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晨曦站在沙发旁,垂眸睨着自己酒醉的妻子。 静默了几秒,他再次沉下嗓子出声:“凌念,你在外面喝酒?” “先生,那,那我去拿热毛巾给太太擦擦脸,会不会是身体不舒服?” 张姨简直快吓死了,一边帮着打圆场,一边哆哆嗦嗦走向浴室。 看这架势,先生免不了要发一通脾气,指不定还会对太太动手。 倒也不至于真的打人,就是那种事啊,先生总喜欢在床上欺负太太,她也不是耳聋眼瞎的,这几年都听见好几回了,上次不是三更半夜连医生都叫来家里了。 太太向来脾气很好,又纤细柔弱,哪里抵得过呢。 夫妻之间的事,她一个下人也不好去掺乎什么,只是心里默默觉得太太有点可怜罢了。 别人新婚夫妻都是恩恩爱爱的,可是先生和太太,别的不说,哪怕连新婚旅行都没有过。 她记得,举行婚礼后的第二天早晨,先生就去国外出差了,大约去了整整两个礼拜。 她记忆深刻,因为那天早晨她偷偷看见太太坐在梳妆台前掉眼泪。 听说太太和先生是青梅竹马,她不由得感叹,究竟是什么样的青梅竹马会如此冷淡,都快赶上陌生人了。 这三年,她见太太一个人哭过很多次,但是最近,太太很少流泪了,而是喜欢坐在画室里发呆,看那模样,她总觉得太太心里装着很多事情,心思很重。 陆晨曦叫住张姨,冷冷地开口:“不用了,我会照顾她。” 随后他一把将她横抱起来,走进房间。 凌念被粗鲁地扔在床上。 她皱眉,有些疼,不过没有吭声,脸埋在被子里,喘息着。 陆晨曦坐在床边,身子压下来,手撑在她脸旁:“喝了多少?” 她身子动了动,明明听见了,可是不愿意说话。 她的沉默,激怒到他:“是你自己老实交代,还是我现在打电话让陆悠暖过来?” 他的两个妹妹,陆甜甜和陆悠暖,一个乖巧的不得了,一个从小就喜欢调皮闯祸。 陆悠暖平日里爱怎么闹腾他管不着,也不想管,但现在祸害到他妻子,他就绝对不能再放任不管。 他知道她们两个的关系比亲姐妹还要亲,但是关系再好,也不代表可以在他眼皮子底下为所欲为。 凌念侧过头,静静地躺着,嘴边勾起若有似无的笑意:“是我叫暖暖带我去酒吧的,是我和暖暖说,我想喝酒的。” “陆晨曦你可以每天十二点才回家,你可以在外面喝酒应酬,我为什么就不可以喝酒呢?” 说着话,她踉踉跄跄从床上下来,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你让开,我要洗澡。” 几杯马提尼,不足以醉,只是她真的很想醉。 酒的后劲上来,这会儿她觉得脑袋很晕,胃里也有点难受,是真的不太舒服。 陆晨曦拽住凌念的胳膊,目光极具压迫性:“还没有交代清楚,洗什么澡?” “你还要我交代什么?我是你的犯人吗陆晨曦?” “你放手。” 凌念的手扶着额头,越来越晕眩,也很困,只想快点洗完澡,快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