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家别墅。 萧刚正在汇报集团的事务,眼下内部会引起慌乱是必然的,外面媒体又死死盯着不放,一时间各种消息铺天盖地。 集团的股价下跌了,断崖式的。 “老爷子我还是那句话,大少爷并不了解萧氏的运作情况,这件事情应该从长计议,就算要补偿也不是用这种方式。” 萧刚知道老爷子执拗的脾气,就算是白费口舌,可他还是要说。 这几年,集团许多大项目都是二少爷亲手负责,眼下那些项目恐怕只能搁浅。 那是不可估量的损失啊。 “刚才秘书打电话来说,大少爷到这会儿还没出现在办公室,谁也联系不到他。” 萧伯盛喝着茶,淡淡地抬了抬眼皮说了句:“他刚回来江城,让他缓几天,集团的事你多关心一下。” 萧刚继续开口:“管家说,大少爷昨晚突然又走了,还带走了一个下人,老爷子啊,大少爷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的身份……您是知道的。” 关于萧郁在东南亚的身份,萧伯盛避而不谈,搁下茶杯,他站起来往前走了几步:“不就是一个小丫头,本里就是叫去伺候他的,他喜欢拿去就是了。” “……”萧刚语塞,老爷子对二少爷可不是这样宽容的。 萧伯盛走到窗边,静静望着院子里光秃秃的树枝,眼角泛起泪光。 …… 清晨,萧郁从房间走出来,便瞧见小丫头跪在墙角抹地板。 她身上穿的还是他的白衬衫,脚是光着的,除了白衬衫就什么也没有了,什么……也没。 他站着不动,视线倏地眯起,她是背对着他的,又微微撅起着,所以他当然……什么都瞧见了。 察觉到身后有人,阿茹猛地转过来,望着他的脸,她脸上瞬间吓得没有一丁点儿血色。 她依然跪着,手抓着领口,脑袋埋得很低:“早饭我已经准备好了,地板也快擦完了,大少爷这会儿就吃吗?” 萧郁缓缓走过去,半蹲下来,他抬起的手忽而僵在半空中。 他又想摸她的脑袋吗? 总是忍不住,想碰碰她…… 房子里虽然有地暖,可她穿得这么少,是不是因为刚才擦地板,把手指头都冻红了? 他抓着她胳膊,把她从地上拉起来,低头,他立刻蹙起眉,发现她的膝盖磕得又青又红。 “大少爷!” 萧郁把小丫头抱到沙发上,转身去拿了医药箱,半蹲在她面前:“以后别跪着。” 不跪着,怎么擦地? 阿茹紧紧抓着衬衫的下摆,吓得一手冷汗,他的手正握着她的小腿,给她擦药…… 药很凉,有些刺激。 她忍不住抖了一下,他停下动作,掀起眼皮看了她一眼。 小奶狗是不是怕疼,是不是又要嗷嗷哭了? 真的是……很可怜啊。 他眼底浮起一股热意,掌心又覆在她脑袋,嗓音低低的:“马上就好了,不许哭。” 阿茹不吭声,咬着唇。 她不是疼,擦药一点儿都不疼,就算膝盖磕破了,就算流血了,也不疼。 她是真的怕! 大概是凌晨的时候,她在隔壁房间听见大少爷打电话,他在电话里问,死了几个,弄干净点……全是诸如此类的话语。 她是真的……很怕死啊,也不想就这样死了,死在他手里,死在这个陌生的地方! “大少爷我……没什么,不用擦药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