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两位也陪着一起过去?”包拯又看展昭跟白玉堂,“公主出门,身边还是要有侍卫的。” 杨和安有点不服气,只是展昭功夫毕竟比他好上三分,便也不多说什么了。 当下这第二波人也往玄明派去了,不过这次倒是不用白玉堂赶车。 凌云的这个道观,还是跟他们几个上次来的时候一样的冷清,甚至连原本在小院子里扫地的那个半大的道童都不见了。 道观门口停着两辆马车,想必欧阳春他们已经进去了。 几人推开半虚掩的门,就看见不远处的正殿里头,几人盘腿围坐在地上,欧阳春坐在凌云身前,凌云似乎拿着他的手在做什么。 展昭跟杨和安两个一左一右护着赵碧嘉,几人进了大殿。 一看见赵碧嘉,先不说那几个江湖好汉们脸上略显尴尬的笑容,还有丁氏双侠飘忽不定的眼神,单单那凌云的举动就够让人费解的了。 凌云冲赵碧嘉笑了笑,道:“公主请坐,贫道正给这位大侠诊治,不便起身相迎。” 赵碧嘉有点被吓住了,从避暑山庄到她上回来看凌云,他什么时候这么和蔼可亲过?只是眼下却不是纠结这个的时候,赵碧嘉点点头,道:“你能治便好。” 杨和安寻了个干净的垫子给赵碧嘉垫上,她这才坐了下来。 这一坐下来,便看见凌云手上的东西了。 一根银针,前头却没有一般银针那样的细,看着像是有什么机关似的。 两人中间还有一盏油灯,正冒着火苗,只是看来看去,这里头点的也不像是寻常的灯油。 凌云将那银针在火上燎了燎,便往欧阳春无名指上刺去,“这指头连着心包血脉,兴许会有点疼。” 欧阳春也是成名已久的大侠了,什么架势没见过,当下点了点头,抿嘴示意他听见了。 然后那针一扎进去,赵碧嘉就看见他头上的汗跟下雨似的往下淌,连嘴唇都紫了。 凌云急忙又将针拔了出来,欧阳春很是抖了一会才恢复正常。 “如何?”卢方问道。 凌云皱着眉头道:“解是能解,只不过要大费周折。”他举了举手里的银针,道:“用这针,用这灯油,能将这蛊引出来,可是方才见他这反应,蛊虫怕是已经入了心包,病入膏肓,怕是药力不能达。” 欧阳春黯然失色,卢方作了个长揖,“还请道长施以援手,若是缺什么……我卢家庄也小有薄产,纵然是散尽家财,也请——” 话没说完便被凌云阻止了,“能治。”凌云道士从来都是直来直去的人,这一点从来没变过,他看了看欧阳春的脸色,已经正常了许多,道:“引着蛊虫出来,要用这燎过火的银针刺你指尖,将它一点点从心包引出来。” 欧阳春想起方才那种感觉,不觉得一抖,咬着牙道:“还请道长救我。” 凌云道:“这针要进去至少一盅茶的功夫才能起效,要想治好,每天至少得刺一炷香的功夫。” 欧阳春变了脸色,方才那针不过刺进去片刻而已,怕是连四五息都没有,“这……” “你现在身子太弱。”凌云摇了摇头,“须得大补,但是你一旦补了起来,这蛊虫吸收的想必更多,到时候就更难治了。” 赵碧嘉皱了眉头,宫里的补药倒是不少,但是这怎么补就是个大问题了。她想起方才那太医的吐槽:如果是个女子,这就是有身孕的脉象。 欧阳春现在就是要将所有东西都吃在自己身上,不能叫孩子吸收啊…… 欧阳春想了片刻,坚定道:“请道长救我!”说着他直起身来,道:“此事中间诸多疑点,谁下的蛊我至今也没个头绪,背后想必还有隐情。但是正如太医所说,这是借命的蛊,那人将这蛊下在我身上,将来是必定要回来寻我的,若是那时……我已经不幸身亡,还望诸位能帮我报这个仇!” 凌云道士含着笑听他说完,又道:“若是治不好,你必死无疑,若是能治好,这蛊吸了你多少,我叫它全吐出来。”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