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嘴角,“我们一家四口倒是和乐,只我想起这府里还有一个你......”叶勉说到这里嫌恶地打量了他一眼,“倒是多余的很。” 庄珩在一旁瞪大了眼睛,拽了拽叶勉的袖子,口里小声唤道:“三哥......” 叶勉转过身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又背对着庄瑜给庄珩使了个眼色,口里却温声嘱咐道:“你先出去一会儿,我与他说上几句,他如今伤了腿脚,我也与你保证不会与他动手,放心便是。” 庄珩虽木讷,却也看得懂叶勉的眼色,只顿了一下便乖乖和叶勉点头,躲了出去。 庄瑜见了,面上霎时冷了下来,看向叶勉的眼神终于凌厉了起来。 叶勉眼见庄珩掩门出去了,转头哼笑道:“这便受不住了?巧了,我这人眼里也揉不得沙子,”叶勉抬眸看向他,“我们俩之间怕是只能留一个了!” 庄瑜看了他半晌,面有讥色不屑道:“你与我大哥是什么胡乱关系,只当哪个都不知晓不成,倒肖想进我们公主府做起那正经的少爷,也不怕世人笑话,一人一口唾沫将你们侍郎府淹死。” “这有什么,”叶勉满不在意道,“谁人不知长公主府富埒陶白,资巨程罗,如此代了你做这公主府上的公子,也只是得世人闲语几句而已,不痛不痒,只不去理会便罢了,又有什么了不得的。” 叶勉说到这里喝了喝了一口庄珩递给他的橘子汁,脸上不耐烦道:“我与你说这些做什么,今晚我来寻你只为一事,我想你独自回去金陵,别在京城碍我的眼,坏我的事,我便饶你一命,你可应?” 庄瑜愣了半晌,随即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低头笑出了声,“要我的命?你倒是敢!” “我自然不敢,”叶勉淡淡道,“不过何必要经我的手。” “你什么意思?” 叶勉看着他轻笑,“你这几日所做的几件蠢事已触了你大哥的逆鳞,想必你心里也清楚的很,他恨你至极却一直顾着血缘亲情对你下不去手,你这两年所仰仗的也不过就是这个,不过,他现在却有了我......” “那又如何?” 叶勉看着他挑了挑眉,“他经常被你逼得有这心思,却下不去手,不过......倒有人十分愿意替他出手,我只把这事说与正想法子讨好你大哥的太子和六皇子,你便可以开始数日子了,事后就算你哥心里不舒坦一阵儿,只我在一边耐心劝慰着,不肖一段时日,你便在他心里也透了,怕是每年清明烧纸都得我来醒着。”叶勉不屑地哼笑了一声,“还背负弑兄杀弟的罪名不安一生,你想得倒是周全,我倒劝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了,我怎么可能让你得逞!” 叶勉说完,庄瑜却一直低着头,再抬头时终于将脸上所有的面具摘了个干净,看向叶勉的眼睛里净是恶毒。 “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劝你别在这个时候与我放狠话,我给你个机会留你条命是因着我没害过人性命,不过你若不识抬举,我也不定就后悔了,”叶勉顿了一下又淡道:“我只给你两日的功夫考量,死在京城还是活在金陵,想好了你只派人送信到我府上。” 叶勉说完后深深地看了他一眼便转身走了。 他必须在庄珝出手前让庄瑜回去金陵,只是他到底不忍出口他哥已经对他下了杀心,庄瑜若是恨,就更恨他好了,至于他回金陵是想开了做个富贵公子还是潜心蛰伏,适机回来咬上他一口,那都是几年后的事,况且他们二人并不似他与庄珝一般有亲缘关系,想动他可没那么多机会。 叶勉出去后,等在房门口的庄珩满脸担心地看着他,叶勉扯了扯嘴角,“无事,只是将他激回金陵,你这两日多派些人在他这边看着些,无事便罢,有事你随时派人去侍郎府。” 叶勉忐忑了两日,却也意料之中地收到了庄瑜回去金陵的消息,虽没有多高兴倒也着实松了一口气,庄珝和庄瑜两兄弟的性子都十分偏执,家庭环境又如此复杂,只他们自己人处理,只会叠加恨意,如此有个外人出手,倒能有出其不意的效果。 叶勉的日子终于复又清静了,庄瑜出了京城,庄珝却没从宫里出来,太子好容易借着这个机会把他“摁”在宫里,不好好与他谈上几日,从他钱袋子里刮出一层油来,怎么可能放他出来。 叶勉也没再进宫去看他,他可不敢三天两头往宫里跑,庄珝前两日与他愁了一晚上,担心他出手弄死庄瑜之前就会被端华公子干掉,叶勉他自己也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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