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说话了?”他低头看着突然三缄其口的女人。 秋意浓抬头看着窗外不断倒退的树木:“你要我说什么?” “不是我要你说什么,而是你心里在想什么,说出来。”他长指把她的脸转过来,双目如探照灯盯着她的脸。 秋意浓兀自闭上眼睛,眼角隐隐有疲惫之色:“我没想什么,就是太困了。” 她一大早赶到菱城参加盛曜的葬礼,折腾了大半天,现在又是午后,很容易犯困。 他没打算放过她,口吻逼亼:“我没去之前,莫瑞恩那个法国佬跟你说什么?” “没说什么。” 他冷笑:“没什么我进去的时候你们靠的那样近?” “哦,你说这个。”她打了个哈欠,语气低懒轻慢,身体往座椅里靠了靠,寻找舒服的位置,有些迷糊的低语:“他向我道歉,说欺骗了我和熙熙,让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他很长时间没有说话,她闭着眼睛,身体放松,脑袋无处安放,随着快速行驶的车子微微摇晃,情不自禁慢慢的靠到男人的肩膀上,整个身体都放松,沉入梦里。 男人侧头薄唇碰到她的额头,阴阴沉沉的嗓音在她头顶响起:“你的反应是什么?” “我没什么反应,因为你刚好过来了。” “如果我晚一点去呢?你的反应是什么?”他非要得到一个答案,声音往她耳膜里钻。 她脑袋动了动,从他肩膀上挪开,往另一侧靠去:“唔……” 她居然睡着了。 呼吸浅柔,脸蛋恬静,几缕发丝挡在她脸颊上,他伸手轻轻拂去,胸口的妒意翻腾,无法得到答案。 他看着她安安静静的侧颜。唇边滋出淡淡的自嘲,她的反应会是什么?无非是两种,要么答应那个男人再次约会吃饭,要么直接拒绝。 她拒绝的理由,他并不认为与他有关,他昨天已经解释清楚了当年和程蕊的流言蜚语,她并不十分相信,这一点从她的态度上可以看得出来,她对他没有百分百信任。 对于这个女人,他感到深深的无力感,五年了,他想娶她,想和她长相厮守想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横在他与她之间的仿佛永远有着看不见的隔阂。 那天在盛世王朝酒店,程蕊单独跟他说,浓浓是独命鸳鸯,也是天煞孤星,注定没有姻缘,一生孤独。 他不信。 烦闷无处发泄,他伸手把她揽到怀里,手指抚过她的脸颊,低头用下巴蹲着她的额头,阴鸷的低语:“浓浓,我不信命,无论是去巴?,或是离开沧市,我都不会如你所愿。” 她有她的坚持,他也有他的。 这是一场拉锯战,从他们相遇的五年前就开始。 车子停在公寓楼下,秋意浓下车,车内的男人没有下来。 她到公寓门口,中介以及一个戴眼镜的男人站在门口等她。 不是说给儿子的婚房么?这男人是买主的儿子? 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秋意浓没多问,进屋后进行了一系列的手续,买主签完字问:“罗小姐,请问您什么时候搬?” 秋意浓微愣,没想到对方这么急,“这个周末可以吗?” “好的,好的。” 送走了中介和买主,秋意浓环顾了一圈这座房子。不舍是肯定的,曾经她以为这里将是她和熙熙永远的家,没料到会有这样的变数。 今天请假,明天要上班,趁现在能收拾多少是多少。 她卷起袖子开始收拾打包行李。 忙了一会,客厅里已经堆了好几个行李箱,擦着额头上的汗恍然想起来,这么搬了,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