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完药,他们才出发。 来的时候是宁爵西开车,回去的路上是岳辰开车。 外面雨下得很大,岳辰开车时就识趣的把前后车座间的档板放了下来,宁爵西系上钮扣之后,侧头看到秋意浓打开身上的背包。在里面摸索着什么。 “找什么?” “找……”她嘴里下意识的说着,注意力全集中在手上,等摸到内链,拉开后才笑起来:“我在找贝壳,之前在海边捡的,你看,有大的,有小的。” 本以为他会嘲笑她,他却专注的看了两眼:“喜欢的话我给你做成手链。” “你还会做手链?”她惊讶了,他堂堂七尺儿郎,居然还会这玩意。 他淡淡的看她:“很奇怪么?在海边长大的孩子这种是小时候经常玩的游戏。” 好象他说的有道理。 秋意浓注意力被窗外渐渐下大的雨给吸引住了:“这么大的雨,海上风高浪急,我们还能坐轮渡吗?” “岳辰说轮渡一个小时前停了,今天是回不去了。” “那怎么办?要回沧市吗?” 男人面不改色道:“说好了出来度假,现在当然不回去,离这里不远处是澎城,我们去那里。” 她倒是没意见,澎城没去过,听说是国家级旅游城市,也是一个充满了艳遇的城市。 说是离得近,也开了将近一个小时的路程,秋意浓脑袋搁在他肩膀上睡了一觉,被男人摇醒。 “浓浓,到了。” “哦。” 她揉揉眼睛,见岳辰把车停下来,走到后面保镖的车内,而宁爵西又重新坐到了驾驶座上。 她只得跟着换到了副驾驶座,绑上安全带:“不是说到了吗?” “去吃饭。”他从容的在澎城陌生的街道上开着车。 她看了看时间,十一点不到:“这个时候吃午饭会不会早了点?” 他跟着看了眼时间:“嗯,那就先逛逛,看到感兴趣的再下车。” “宁谦东现在变成了‘容汐彦’,你不打算管吗?” “我已经让人去查了。” 她偏头看他:“查到之后呢?” 他打了个转向灯,将车开向左边的街道:“查到之后再说。” “想想挺可怕的。他以容汐彦的身份这些年一直在你眼皮子底下,我敢肯定他与当年画儿的死有关。” 他看她一眼:“怕吗?” 她抿唇:“有点儿。” “剩下的事交给我。”他腾出一只手握住她的小手,放在掌心揉了揉。 她怕影响他开车,把他的手放回方向盘上,“我找真正的容汐彦谈过了,他说他现在过得很幸福,不想改变。可是我看滢滢那个样子,好象容汐彦和苏柔在一起对她的打击不小。你说她会不会再找容汐彦?” “再找容汐彦?”他轻描淡写的掀唇:“与我何干?” “那万一,她一气之下,去质问宁谦东怎么办?” “容汐彦那个当事人都没承认,她去找了也没用。只会把事情弄糟糕,她不会去!” 他口吻笃定,她不这么想:“你不是女人,你不会了解女人的心思,容汐彦是滢滢的执念,她不会那么轻易放弃。” 车厢里,安静了好一会儿。 男人的手搁在方向盘上,骨节分明的手指微紧,声音低沉缓慢,像哀怨的大提琴:“这些年你在国外,追求你的男人应该不少。容汐彦是滢滢的执念,那么我呢,是不是你的执念?如果不是因为daisy内斗,你被踢到国内来,是不是等你恢复了记忆,还是不想回国?你是不是永远不会回来找我?” 她靠在真皮座椅里,慢慢回答:“不会。” “那你什么时候会回来找我?十年?二十年?或者等你我重重老矣的时候你再回来?” “黄昏恋吗?” 男人轻嗤了一声。 身边许久没有声音,少顷他将车停在红绿灯前,侧头看她,她目光直直望着前方的某处,睫毛浓密而纤长。皮肤白嫩光滑如少女,一如当初她十七岁时,他看到的模样,怦然心动。 他声音不自觉的放低,缓慢中透着一丝沉寂:“人生没有多少个四年五年,当年我认识你的时候你还是天真浪漫的少女,我还是个初入商海的毛头小子。一转眼,你我已经迈过三十的门坎,我想知道,你当年为什么要以自杀来斩断你我之间的关系?” 当年为什么要以自杀来斩断你我之间的关系…… 她吸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