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站在原地,眸色幽暗冷沉:“难不保你在滢滢那儿乱说话,有什么话先跟我说,我听了没问题,你才能进去。” 她愣住了,思考了几秒,抿唇说:“容汐彦不是她的青梅竹马吗?我想让她劝劝容汐彦不要拿熙熙威胁我。” “威胁你?” 男人倚在石柱旁,这处光线不好,别墅的灯落在男人身上半明半暗,他低头没看她,摸出一根烟来,打火机啪点燃,火光跳跃,短暂的照亮男人俊美的眉眼,随后烟雾缭绕,低头看她追问:“威胁你什么?” 秋意浓离他不算太近,也不算太远。风从别墅间穿过,吹散了烟草味。 夏日的夜晚,有不知名的虫儿在树上鸣叫。 她声音放低,“威胁我,让我……勾引你。” 薄唇与?腔中不断的烟雾吐出,男人唇间发出若有似无的轻笑,脸上几乎没什么多余的神色,眼中的嘲笑却加深。 秋意浓手指掐进掌心,喉咙有点干,艰难的说道:“他还威胁我,如果不照做,不单熙熙的安危受到威胁,还要逼我和他或是他的跟班睡。” 有风和虫鸣的庭院诡异的安静下来,空气中烟雾却在弥漫,呛得人喉咙发痒,想咳嗽。 她没看男人的脸色,她只看着地面,有点难堪。 男人抽了口烟,眯眸低眸看着她阴暗的小脸,似在确定般又问了一句:“是容汐彦说的?” “对。” 他低低一笑,没说什么,继续抽着手中剩下不到三分之一的烟。 过了会,他兴致缺缺:“说完了?说完你可以走了。” 没想到他出尔反尔,她错愕的抬起头:“不是说你听了就让我进去的吗?” 他继续抽着烟,似笑非笑问:“你把这些话说给滢滢想怎样?” 秋意浓微微一怔,当然是因为曾玉滢在容汐彦心目中的份量,有曾玉滢开口,容汐彦应该不会再打她和熙熙的主意。 可是眼前的这个男人明显不信曾玉滢的出轨背叛,她刚才试了他一下,他对曾玉滢的为人深信不疑。 要怎么样才能把这件事完美解决? “哑巴了吗?没话说了吗?”男人微抬了下巴。 她来的时候没想到会被他咄咄逼人到这种地步,秋意浓一下子眼中涌出了湿意,怒到低吼:“宁爵西,我被逼到这种境地还不是你害的,不是你去招惹我,别人能知道你我的关系吗?不是你那个宁太太不守妇道,能让那个容汐彦盯上我吗?现在你们倒好,把事情撇得干干净净,把我一个人推出来算,不觉得无耻到极点了吗?” 宁爵西弹了指间燃烧殆尽的烟蒂,俯下身,深邃的眸中盛着笑意:“这些不过是你的片面之词,容汐彦是滢滢的青梅竹马不错,但是他不争气,害得滢滢对他心灰意冷,几年前他们就分手了。谁没个过去,没必要揪着这点过去不放,不是么?也正是这样,我不得不怀疑是你和容汐彦联手演了一出好戏。因为你也说过你想让我离婚娶你,不是吗?” 他一口一个滢滢,亲热无比,秋意浓感觉他每一个字眼都像扎在她心口上,她咬了咬牙,上前一步紧紧揪住他的衣角:“我说的你是不是没听见?我说容汐彦拿熙熙威胁我,别忘了,熙熙是你的儿子。” 男人的脸色极漠然疏淡,冷冷的掰开她的手指,“你以为我说和你从此是路人的话是随便说说的?既然我已经承诺熙熙的抚养权归你,所以以后你们的事与我无关。” “你……”秋意浓气得七窍生烟,收回手,死死的咬住唇,尊严已经被他踩到脚底了,再待下去她只有自取其辱的份。 他没再看她,转身进了别墅。 她没再企图进去,转身就走。 别墅二楼,曾玉滢慢慢走下来,伸头往外张望,见宁爵西进来了,便问:“有没有看到罗小姐?” 宁爵西寒着俊脸,越过她的脚步未停,“你在明知故问。” 曾玉滢吐了吐舌头,盯着他即将进书房的身影:“你是不是把人给气跑了?” 书房门没关,宁爵西低头从烟盒中抽出一根烟,曾玉滢走进去看着他,忍不住问:“怎么了?她说什么了?” 男人狠狠踢掉书桌后的转椅,偌大的椅子应声而倒,发出一长串吱的响声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