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这个男人果然不能相信,罗裳抿紧唇没理他,挂了电话,见后视镜中那辆车还跟着。她猛力踩下油门。 悍马车内,宁爵西凝眸看着显示屏上关于她的定位,一面吩咐保镖一面转动方向盘向另一个方向开去。 罗裳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知不觉竟开到了海边,而且还是人烟稀少的海边,前面没路了,是个码头。 她心慌意乱想调头,后面那辆紧追她不舍的车却把她的去路截断,那三个黑衣人直接从车里下来。 罗裳前面两面玻璃都没了,她想爬到后座去,不想头发被人从外面伸进来揪住了,她疼得直抽气。大叫:“你们要干什么?我不认识你们,你们要钱吗,我包里有,马上给你们。” “钱我们不要,有怪就怪你不该出现!”其中一个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手里晃着匕首走过来。 罗裳看着寒光闪闪的匕首,脑海里闪过高典的脸,以为是高典派过来报复的,谁曾想那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却阴恻恻的说道:“你说你四年前诈死就诈死,怎么还不学聪明点,四年后还跑回来,这不是自己找死吗?” 四年前? 罗裳咬唇,被用匕首架在脖子上踉踉跄跄的拉出了车。吞了吞口水说道:“你们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以前一直在国外居住,四年前根本不在中国。” 那身材魁梧的黑衣人切了一声:“你糊弄谁呢,我们老大请国际侦探查过你的资料,你四年前跟着一个叫盛曜的人从青城到了英国治病,在一家研究所里一治就是两年,后来你和盛曜的儿子莫瑞恩有一腿,还生了一个野种,是不是有这么一回事?” 罗裳没说话,在想对方话中的真实性,按道理来说对方没有理由骗她,可是莫瑞恩说她从小父母双亡,十岁她被盛曜收养,一直在英国读的大学,后来和莫瑞恩相爱,无奈英瑞恩已婚…… 到底这中间,谁在说谎? 罗裳又开始感觉到头疼欲裂,像是瞬间有很多画面在碰撞,她抱住脑袋大汗淋漓,疼到呻吟出声。 “这娘们在演戏,别管她,赶紧的把人弄死了推到海里去。” 身材魁梧的黑衣人手中的匕首瞬间往罗裳脖子上刺去,突然那拿匕首的手一麻,似乎被什么石子之类的砸中了。匕首瞬间掉到了地上。 一瞬间的功夫,周围围上来十几个穿黑西装保镖模样的人,双方开始打起来。 蹲在地上角落的罗裳迅速被拥进一堵男人的怀里,宁爵西的嗓音在头顶响起:“有没有伤哪儿?” 罗裳一动不动,没有任何反应,宁爵西不放心,把她瞬间抱起来,飞快的奔进车内,然后人也跟着进来,把她全身摸了一遍,发现她脖子上被匕首划出一道口子,并不是太深,但在流血。 他眼中迸着寒光,低头从白衬衣上撕下一块布料把她脖子系上,暂时止血,然后坐到前面的驾驶座:“你忍一下,我现在送你去医院。” 海边,两对人马已见分晓,宁爵西的保镖占据人数上的优势,那三个黑衣人就算手上拿着长长的钢管也无济于事,渐渐体力不支。 宁爵西把车停在为首的保镖身边,眉头狠狠的一皱,看了一眼后座脸色发白,不停颤抖的罗裳。眼神寒凉中染着无声无息的阴沉,吩咐保镖:“去查下是谁把她弄伤的,把那个人的胳膊打断,然后扔到警察局去。” 医院。 医生给罗裳检查了伤口,做了包扎,又叮嘱了一些注意事项。 罗裳这时候的状态比之前好多了,起身刚要走,身体腾空,被男人抱了起来。 “你裙子湿了。”他垂眸看她,说出抱她的原因。 罗裳一声不吭,仿佛对他的动作一点不关注,垂着睫毛。眼神黑漆漆的,透不进光,像是被刚才的遭遇给吓得不轻。 他抬手探上她的额头,眉头紧皱,“还好没发烧,我现在带你回去换衣服。” 她没有说什么,闭着眼睛,安静的蜷缩在他怀里待着,像是一个需要保护的孩子。 从未见她这么听话过,宁爵西心中柔软,温软的唇瓣流连着吻过她的下巴和腮帮:“不要怕,都过去了。有我在,欺负你的人我会查出他们的身份,并让他们付出应有的代价。” 男人迈开步子大步向医院外停车场走去,怀里的人儿微睁开眼,长长的睫毛盖住她眸底晦暗而复杂的神色,在一步步向悍马车靠近前一刻,双眼慢慢闭上,恢复了刚才的虚弱之色。 公寓内,宁爵西抱着脖子上缠着白色纱布,下半身裙摆湿漉漉的罗裳进去,开门的保姆吓了一跳,他做了一个噤声的眼神。示意保姆不要把熙熙引来,被小家伙看到会吓哭的。 宁爵西径自把罗裳一路抱进浴室,给她放了洗澡水,再帮她把衣物褪掉,小心翼翼放进浴缸。 整个过程,她都没有任何反抗,安静的令人心疼。 他给她洗了澡,抱出来放到卧室的床上,并动手给她换上一套新裙子。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