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怕。 只要能保护画儿,她什么都不怕。 交待完岳辰,病房内只剩下两个人。 秋意浓垂首想着心事。 给她时间缓冲,宁爵西沉沉的黑眸看了她一会儿,指腹抚过她的唇片,低低沉沉的开口:“我完成了我对你的承诺,你也得完成对我的承诺,以后不准说走就走,一消失就大半年!要走可以,要出去玩也没问题,告诉我一声,我陪你去!” 秋意浓抬起头,脸上弥漫着娇俏的笑容:“宁总。你多大了,三十出头的人了,怎么说出来的话像十七八岁的小年轻?我是玩具吗?你喜欢就要想方设法的抢到手,你不喜欢了,可以随时翻脸丢到一旁?那么我请问宁总,您的喜厌期要多久?这样我好有个心理准备!” “这么久不见,你说话倒是越来越刻薄。”他睨着她,脸上没有半点动怒的意思。伸手抚过她眼角布满的冷嘲热讽,薄唇带笑,喃喃道:“放心,我愿意当你一辈子的男人!” 秋意浓垂眸,浓密的长睫如蝴蝶的翅膀,浅浅笑着:“宁总的情话真动听。”把手中攥累了的笔放到旁边的桌子上,“不过我劝宁总还是不要把话说的太满才好,听说宁总当年和秦商商小姐分手时也是要死要活。痛不欲生的样子,谈恋爱那会宁总可没少说这些甜言蜜语吧,可结果呢?事实摆在那儿,所以劝宁总最好少说这些虚头巴脑的话,情话是不要钱,可说多了又实现不了,难免令人觉得油嘴滑舌,心生厌恶!” “我不过是说了一句。你就回了我十句。”他温润矜贵的五官上蕴着似笑非笑,阖下眸,眸色稍暗,仍是含着笑说:“你这么难讨好,做你的男人真是不容易。” 摆在口袋里的在震动,秋意浓边看边说了句:“我接个电话。”脚步飞快的走到阳台上,并拉上了落地窗。 正午的阳光照在她身上,地上落着一圈极小的影子,宁爵西目光盯着阳台上低头讲电话的女人,她头垂的有点低,有时候耐心听着电话里的人在说什么的时候,小嘴抿的很紧。 不用去听,他也能猜得到是谁。 只有她那个双胞胎妹妹才能对她有如此大的影响力。 重逢后有时候他会嫉妒的想,若不是薄晏晞出事,她担心秋画没人照顾,恐怕这辈子他都不可能再见到她。 更不可能像现在这样离她这么近,近到可以伸手拥她入怀。 秋意浓接完秋画的电话,心情像在油锅里滚,再回到病房,她心情就有点烦躁。岳辰刚好订的五星级酒店的午餐到了,拿着精美的食盒正往桌子上摆食物。 她极力按住脾气,走过去拿起勺子,都是清淡的饭菜,温声问他:“想先喝汤还是先吃饭?” 他颀长的身影靠在沙发里,吐出三个字:“一个吻。” “宁爵西,你能不能不要闹?”岳辰还在呢,他就提这种无理要求。 宁爵西唇上勾着笑,笑的无赖又狡黠,眯着黑眸道:“一个吻换你现在回去陪你妹妹,不是很划算么?” “那就先喝汤。”她对他的话置之不理,自顾自的盛了一碗汤,轻轻吹了吹,坐到他身边舀了一些汤就要喂他。 宁爵西靠在沙发里没有一点要喝的意思,盯着她白嫩脸蛋上一抹不悦,磁性的嗓音低低诱惑道:“真的不考虑?只要你吻我,你可以有一天半的时间陪你妹妹,后天你再过来。” 他特别喜欢看她生气动怒的模样,看她满脸恼怒瞪着他,生动而有趣的样子,比他签了多大的合同。吞并了多大的公司都来得开心。 秋意浓彻底绷着张脸,他不喝,她就把勺子往他唇里送,汤汁流出来,她抽来面纸故意用很大的力擦拭,动作粗鲁,擦的他唇角都泛红了,“不是要做我的男人吗?那我要告诉你,我不喜欢我的男人生病的时候不配合不听话!” 她是急着回去见秋画,但不代表她就得当着岳辰的面表演亲热戏,他与她现在的关系是离婚夫妻,当着下属的面卿卿我我,他不觉得尴尬,她都觉得恶心。 想到这些,她蹙着眉头,止不住心头的烦躁。 “好!”他回答了一个字,伸手把她手中的碗和勺子接过来,低沉的嗓音闲适的笑:“我配合。” 她一刻不停的起身,朝角落里站着的岳辰点了下头,拿上自己的手包离开。 别墅内。 秋意浓在画室找到秋画,画室里摆满了成品,都是出自于秋画之手,秋意浓欣赏了一会,没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