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从桌子上下来,双腿站都站不稳。踉跄了一下摔下去,她大脑都是空白的,想到刚才他结束后离开,连看都没看她一眼,仿佛她就是他用完可以直接弃之不理的女人。 心底防线全面崩溃,她死死咬住唇,用颤抖的手,哆嗦着套上扔在角落里的毛衣和针织半身裙,?色丝袜顾不得穿上,连同胡乱塞到手包里,蹬上平底皮靴,慌乱的拉开门跑了出去。 一出医院,寒冬的冷风夹着豆大的雨点打在半截露在外面的小腿上,她打了一个寒颤,在雨中招手拦了一辆出租车。 出租车屁股扬着白色尾气,迅速消失在早晨清冷的大街上。 不一会,一辆?色面包车紧紧的跟了上去。 花洒下,水流蔓延在男人起伏的结实肌肉上,头脑逐渐清醒了一些,理智回归,宁爵西抹掉脸上的水珠,一拳砸在墙上,低咒一声,他听到了外面的开门声,也听到了关门声。 这一拳砸的力气是十足十的大,他不禁举到眼前,看着这双手,想起她整个过程中隐忍的细碎哭声。仿佛他的心被狠狠的揉成了一团。 他疯了,怎么会那么欺负她。 再一想到她之前的种种态度和言语,他又怒不可遏。 她在害怕他,他知道,她恨他,他也知道,所有的他都知道,可是他管不住自己,她疼,他同样不好受。 胸腔里像被人挖空了一样,他必须用什么东西去填满,否则他会疯掉,他真的会疯掉。 所以,他开始不停的爱她,在这里每一个角落,他要证明,她还在他身边,证明她还是属于他的,证明他还拥有她。 等一切结束他才慢慢明白,短暂的肉体欢愉依然掩盖不了他这颗空寂泛冷的胸腔,他懊恼,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与她之间似乎走进了一个死胡同,摆在他与她面前的是一个难题,无论用什么方法,残酷的事实仿佛在告诉他,此题无解! 冲完澡,他围了一条浴巾出去,一室的凌乱。他揉了揉眉心,实木衣架那儿,从大衣里摸出一盒烟,打火机还没拿到手,响起来。 是保镖打来的电话:“宁总,对不起,太太本来坐在出租车上往城南去的,等我们追上去时,那出租车是空的。” “你说什么?”男人咬牙切齿的低问,“再说一遍。” 保镖在电话里战战兢兢道:“太太……太太被我们跟丢了,现在不知去向。” 几分钟后,宁爵西开着车从医院大门内冲出来,薄唇抿成一条直线,冷脸开车看着前方。转而拨了一个号码,命令道:“多派几拨人出来。”他嗓音冷沉,没有一丝情绪:“另外再去交通厅调一下近一个小时内所有出城的出租车,特别是往城南的出租车。” 天才刚亮,岳辰还窝在被子里,一听宁爵西这么一说,马上爬起来,反应了一下才意识到宁爵西口中的她可能是太太。 岳辰顾不上穿衣服,赶紧逐个去打电话。 一个小时后,宁爵西一路往城南开,到了保镖所在的地方,岳辰带着近百号人已经把附近摸查了一遍。 出租车司机被保镖压着过来,司机吓坏了:“宁……宁先生,我不知道那是您夫人。” “她人呢?”宁爵西眼底闪过冷光:“你把她弄到哪儿去了?” “不是我。我什么事也没做。”司机苦着脸,战战兢兢的指着一个方向:“宁太太好像发现了您保镖的车一路跟在后面,于是让我把车拐进了前面那条巷子,我车停下她就跑了……” 岳辰见司机吓的腿都软了,低声道:“宁总,我们把这附近全找翩了,没有发现太太。要不要问问太太的朋友之类的,可能她去朋友家了。” 宁爵西敛了眸,坐进车内,在车窗里冷声吩咐:“那边我自会打电话询问,现在继续找。” 保镖们放了司机,临走前把司机的车牌号记下了,万一司机玩猫腻,回头绝对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岳辰组织人手去交通厅查各个路口的监控。宁爵西驱车回了别墅,柳妈刚刚买完菜回来,见到宁爵西的车,停在大门外面弯腰打招呼:“三少爷。”顺便往车里看了看,“咦,三少夫人呢?您不是说她今天出院吗?” 宁爵西顾不上回答,将车开进了庭院,他下了车,直奔二楼客房,打开衣柜,摆在衣柜角落里的箱子静静躺着,说明她没有回来过。 医院病房里,她的包以及等随身物品几乎都被带走了,他以为她会回来拿行李。像上次一样。 事实没有。 两个小时后,宁爵西抿了抿唇面无表情的坐在沙发上,他面前的茶几上摆着和塞满烟头的烟灰缸,除了岳辰每半个小时打过来一个电话,一直是静悄悄的,这说明依然没有她的消息。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