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意浓还没进休息室就听到里面隐隐约约有一阵连续的咳嗽声,听上去他病的不轻。 休息室内,高大挺拔的身影横躺在床上,他的一只手臂挡在脸前,人似乎挺难受。 “三哥。”她轻轻走过去,一条腿屈膝跪在床上,悄悄把他的手臂拿开,室内光线昏暗,也看不出他的脸色,她拿手试了下他的额头,不用对比自己的额头都感觉到非常的烫手。 他在发高烧。 宁爵西反应慢了半拍,睁开眼睛看她,然后缓慢的起身对她说:“走吧。” “去哪儿?”她以为他是要她陪着去医院。 他坐到床边看她一眼:“不是说今晚回宁宅的吗?” 她摇头,“你这样怎么回去?要不我们去医院看看吧。” “小感冒,没什么事。”他说的风轻云淡,下床的动作却缓慢了许多,弯腰似要拿起一边的外套,她赶紧先他一步去拿到手。展开,再动手细心的替他穿上。 宁爵西眉目淡然,两人走出办公室,来到停车场。 秋意浓一路在观察他,他走路虽然勉强正常,但不停的握拳放在唇前咳嗽,拉开车门两次看错,都没拉到车把手。 “三哥,你别动,我来开。”她动手替他开了车门,陪他坐进车里后,自作主张的对司机说:“快去医院。” 宁爵西咳嗽了一阵,显的有气无力,靠在座椅上闭目养神,司机见他没说什么,赶紧开车直奔医院。 医生询问症状。 宁爵西简单回答:“喉咙疼,四肢酸痛,没什么力气。” 医生检查了一番后,开出诊断:“宁先生属于病毒性感冒,幸好来的及时,不然严重会有肺炎等并发症。这样,我给您开点药,输液后回家静卧休息。” 秋意浓陪着他去输液,然后不忘打电话给秋蔻,告诉小丫头实情,秋蔻很懂事,直说没关系,姐夫身体要紧。 宁爵西靠在单人皮椅里静静输液,秋意浓看了眼吊瓶,柔声问他:“你饿不饿,要不要吃东西?” “给我倒点水。”他边咳嗽边说。 “好。”她赶紧拿上杯子,倒了杯水过来,喂他喝下。 “不是说要陪妹妹的吗,你先回去吧。”他头靠在椅子里,整个人精神不济,嗓音也有点哑的厉害,像砂纸。 “你这样我怎么走,我陪你吧,蔻儿那么大的人了,我就算帮得了她一时,也帮不了她一世。”她坐在他身边陪他,嗓音格外柔软。 “我这个可是病毒性感冒,你就不怕传染给你?”他沉沉看她一眼。 她摇头,像是听到什么好笑的事说:“有什么好怕的,我们是夫妻嘛,你病了我肯定要留在你身边照顾你。” 他垂下眼帘,没再说什么,长长的睫毛静静覆盖在眼睑处,人似乎睡着了。 记的医生叮嘱过,这药里面含有什么扑尔敏,容易使人嗜睡。秋意浓没打扰他,悄悄向护士要来一条薄毯轻轻给他盖上。 一共输了四瓶水,结束的时候,他还在睡。 秋意浓不知道要不要叫醒他,看看时间十点多了,摸摸他的额头还是很烫,她知道再好的药也不可能立竿见影,只能暂时起到遏制的作用,最快也要过一夜才有所好转。 于是轻轻推他,想把他叫醒:“三哥,天太晚了,我们回去睡好不好?” “唔……”他浑沌的应着,踉踉跄跄的站起身,双脚无力,霎时又坐了下去。 秋意浓情急之下扶他,结果也跟着往他身上一坐,挣扎着跳下来,他却抱她更紧,俊脸埋在她发间,喘息声贴着她耳后的肌肤:“去哪儿?不许走!” 她脖子那儿最敏感,尤其是耳朵,她顿时觉得整个人都软了下去,揪着他凌乱的衬衣企图唤醒他的理智:“三哥,这儿是医院贵宾室,我们要回家休息。” 宁爵西大概是真的烧糊涂了,不知为什么发了怒,忽然张唇轻咬了她一口:“胡说,这儿就是家,你想把我骗到哪儿去?说!” 秋意浓头皮一阵发麻,拼命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可她越挣扎他抱的越紧,力道大到像是要把她整个嵌进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