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苏月恒一样,沈珏走后,郑夫人也是坐立不安。在院门口站了半天,回屋子后团团的找事做,可还是静不下心来。 郑夫人比旁人想的更多,除了儿子的前程而外,其实她最担心儿子的安全。本来,依着郑夫人之意,沈珏最好不要入朝为官的,最好是离朝堂越远越好。最不济,也要离京城、离当今越远越好。 奈何沈珏一力主张要进入朝堂。郑夫人多方劝解无果后,还因此去找了镇国公。 沈珏的事情,郑夫人只觉除了自己而外,知道的最多、也最能信任的就是镇国公了。当苦劝沈珏无果后,郑夫人去找了镇国公。 进镇国公府多年,郑夫人到镇国公书房院的次数非常有限。可谓是,无有要事,是绝对不会来的。 其时,见到郑夫人前来,镇国公一点都不意外。当然了,当时的情形,在郑夫人看来,不光是不意外,甚至是仿佛在等自己登门一样。 郑夫人进去时,镇国公书房早已清场不说,茶点都让人备齐了。 一看这阵仗,郑夫人愣了愣,看着镇国公浅笑道:“看来,国公爷这是等着我来呢。”郑夫人可是知道,镇国公虽然出身贵胄,可一直在军中效力,与生活一道最是不讲究什么细茶点心的。他的书房,平日里跟个雪洞一般,可今日竟然备的这么齐全,可不是在等她来么。 镇国公闻言,也不避讳,当即朗声一笑:“哈哈,夫人还真是说对了,我还真是等着夫人前来。” 郑夫人却是没有镇国公的好心情,浅浅一笑,当是全了礼数,而后,蹙眉对镇国公道:“国公爷既然在等我前来,想必是知道我今日来是想跟你说什么的?” 镇国公点点头:“嗯,知道。方才健柏已经来过了,他让我劝劝你。” 郑夫人幽幽一叹气:“这孩子,到底是跟我有些生分了,有什么好好跟我说也就是了,还非要找人相帮。” 闻听郑夫人此言,镇国公不禁莞尔:“他也是不欲让你生气。知道你心疼他,怕惹了你生气,有些话也不好硬顶的。估摸着让我说来,好说一些。” 两人一来一回了几句,慢慢打开了话头。 有了开头,后面的话郑夫人也就好出口了。 镇国公对郑夫人而言,是靠山,是益友,二人这许多年来,虽然一直守礼而行,但郑夫人对沈崇一向是信任备至,无话不谈的。 郑夫人看着沈崇严肃道:“显骞,既然健柏已经找过你了,想来你也知道我今日来找你所为何事了。” 郑夫人说着,看了看左右:“显骞,书房可有清理好。” 镇国公点点头:“夫人请放心,已经让人严加看守,未有我的话任何人都不得进的。” 郑夫人放心了:“如此甚好。” 说完好字,郑夫人接着不满的看着沈崇道:“显骞,今日健柏跟我说起此事时,我真是心惊了好久,我特意试探过他,问他可有问过你的意思,可是,他竟然说,你是一力支持的。” 对沈珏此言,郑夫人是深信不疑的。自己的儿子自己了解,郑夫人可是知道沈珏一向骄傲的很的,最是不懈于说谎的。他说镇国公支持,那必定是真的。 说到这里,郑夫人心里提了口气一直放不下,忍不住埋怨镇国公道:“显骞,健柏的事情,别人不知道,你还不知道?躲都来不及呢,你还支持他巴巴的凑上去。那不简直就是羊入虎口么?” 镇国公看着郑夫人要摇摇头道:“夫人所言差矣。我是认为,健柏此时,当是主动进攻的好。” 郑夫人一听大急,本来是自己是来拉同盟的,可是这个同盟现在看来很是不大牢靠。郑夫人急的立马要开口反驳。 镇国公却是一摆手止住了:“我知道夫人所虑。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夫人,先前健柏身子弱的让人心惊,健柏为身体所缚,难有作为。可现在,他现在已然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