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怎么说呢?先前的事情还可以说是自己推论啥的,可现在自己要说的事情,现在可还没有发生,这是典型的未卜先知了。 跟沈珏说实话?可这话也太匪夷所思了,就算沈珏不会对她怎么样。她也担心从此沈珏对自己有什么看法。毕竟,在沈珏的角度看来,自己不就跟个孤魂野鬼一般的。 当然,这不是最主要的,以苏月恒对沈珏的了解,他知道了大体是不会在意自己是否是孤魂野鬼的。可是,就算沈珏不在意这个,苏月恒却是担心沈珏生气。被欺骗,被隐瞒的生气。自己瞒了他那么久,他这种极有主见,久居上位的男人有极大的可能为自己的隐瞒生气的。 不过须臾间,苏月恒心里转过了许多念头。这可真是越深爱越害怕啊。 苏月恒踌躇过后,到底还是打定主意暂时不说的,管他呢,能苟一时是一时,苟不住了再说吧。 苏月恒犹豫几许过后,苏月恒颇是有点不流畅的开口了:“健柏,是这样的,你知道我有时做梦是能梦见一些预知的事情的。这事儿,这事儿,其实是我前两天有梦到的。” “当时不过是个梦,我也没在意的。可是今儿个听你说来,我才发现,我这梦竟然跟你要做的事情有些重合。这不,我就联想到一起了。” 见月恒托词越说越顺溜,虽然为月恒嘴里这话的由来有点担心,但是,月恒现在这说的顺溜的自己都相信了感觉可真是有点好玩儿,沈珏不禁莞尔。 沈珏猜的没错,开过头后,苏月恒越说越顺溜,越说越真了。说的顺溜的苏月恒正想接着再说下去的,可是一抬眼却是看到沈珏满眼的笑意。 苏月恒顿住话头,疑惑的看想沈珏,自己方才说的话很好笑么?沈珏怎么笑的这么开心? 苏月恒微微一抬眉:“健柏,你可有在听?” 沈珏赶紧收敛笑意,微微点头:“嗯,我一直听着的呢,月恒快请讲。” 一直听着的倒是一直听着的,可是,这听的神情却是奇怪,自己说这么严肃的话,沈珏却是好笑的很。苏月恒忍不住嗔了他一眼:“健柏,我跟你说的事十分要紧,你可要听仔细了,别不当以回事儿。”苏月恒郑重的提醒沈珏,虽然她现在不能给他解释自己说的事情的来路,可这真的非常重要,生死攸关,再是不能不当一回事儿的。 沈珏当然也知道此点,有好些个事儿,虽然月恒不肯对自己说出处,但是,她说的十有□□都是真的,而且是十分重要的。所以,沈珏对苏月恒话向来都是认真以对的。 苏月恒提醒完沈珏,接着赶紧将话说完:“健柏,我前儿个梦见户部出了大事儿呢,好像是库银贪渎的大事儿。现在这张宗光是退了,后面接手的可是惨了呢。”其实原书中张宗光就算退了,过后还是被拉了出来,说白了,到底还是没能逃过一劫。 库银贪渎案在原书中可是一桩大案,基本上也算是晋王跟陈王两人的一场较量。最后以晋王的胜利而告终。 当然,这不是苏月恒现在跟沈珏说的最主要的,苏月恒最主要想表达的是,现在这户部就是烫手山芋,这时候拿了,谁拿谁倒霉。原书中,这个贪渎大案,可是让建光帝好好的开了一把杀戒的,差点杀空了半个户部,后面牵扯出了一大堆人。 听苏月恒说完,沈珏心里一片诧异。不是诧异苏月恒说的这事儿,而是苏月恒说事儿跟他们猜测的是大有重合的。 张宗光现在不过花甲之年,正是老当益壮的时候,这个时候致仕,虽然是用他想跟八十岁的老母尽孝的借口,虽然他那八十岁的老母确实眼看着快断气了,这理由不算牵强,但还是很惹人怀疑的。毕竟,做到户部尚书这种高品实权堂官,不到万不得已可是没有人会主动请辞的。就算真是父母病逝了,谋求夺情的人也不在少数的。 当时,沈珏接到消息时,就发觉了这方面的蹊跷,不过,张宗光做的滴水不漏,倒也没有让他们抓到什么实质把柄的,不过猜测而已。 可现在这猜测却是被月恒证实是真的了,沈珏想了想,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