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已经毁容?是火灾毁容?” 沈珏点点头。 镇国公一时怅然无比,昔日俊秀的玉面公子,现在脸被火烧的不能看,整日戴面具见人,可真是....... 镇国公心里一片恻然,不过镇国公不是那等平常之人,对此也就怅然了一下,很快恢复了常态。当年那等险境之下,能逃出生天,已然侥幸,只要有命在,容颜如何倒也不那么要紧了。 不过,方才听沈珏讲,他当年还中过毒了? 镇国公问道:“他身上的毒,现在如何了?” 沈珏答道:“这个父亲不用担心,他身上的毒已经解了,现在已经与性命无碍了。” 镇国公放心了,只要性命无碍,其它都无妨了。 镇国公消化过一阵故人现身的激动之情,慢慢的又恢复到睿智果断的当家人模样。 既然沈珏已然知道了自己的身世,那过后如何,当是跟现在有别的。镇国公也不跟沈珏客气的,直接问道:“你现在既然已经知晓了这些,过后如何,你可有打算?” 沈珏吐了口气,对着镇国公一拱手道:“是的,健柏确实是心有打算,所以今天才来跟父亲说话的。” 镇国公没有推辞沈珏这“父亲”称呼,就算是沈珏已经知道了自己的真正身世,他这声“父亲”他也当的起的。尤其是现在,商量这大事儿的时候,这称呼更不能轻易推掉的。 不过,看着面前的沈珏,镇国公的心情还是很复杂的,自己养育多年的儿子终是知道真相,日后,也不再光是自己的儿子了。说不得,他们父子情缘要不了多久也就散了。 镇国公很是用力的摸了摸下颌上的短须,对着沈珏点头道:“那好,将你的打算说来听听。” 这时,沈珏却是有些迟疑了,镇国公问话后,沈珏并没有立即作答,而是郑重的对着镇国公弯腰行礼道:“父亲,健柏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会非常惊人,也许,在您看来,还有悖常论。尤其是可能会给我们国公府带来麻烦。父亲可还要听?” 镇国公摸着短须的手一顿,看着沈珏轻哼道:“麻烦?哼,我岂是那等怕麻烦之人。要真是怕麻烦,当年我还会娶你母亲么?有话赶紧说吧。” 说完,镇国公又一瞪眼:“你小子出去一趟,别的没学会,这吞吞吐吐的、婆婆妈妈的倒是学了不少。什么麻烦不麻烦的,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有你在一日,我们镇国公府的麻烦就会不少的。” 这倒是真的,目前自己就是镇国公府最大的麻烦。 既然话已经说到这份儿上了,沈珏也就接着后面的事情开始说了起来。 镇国公书房的灯一直亮到了天明。 许是身边没有沈珏的缘故,苏月恒醒来很早,醒来时天还刚刚发白。枕边空空的,沈珏还没回来。 听到声息,茶梅走了进来,掀开纱帐:“奶奶,你醒了?可是要起身?” 苏月恒嗯了声:“起来了。” 苏月恒一边坐起来,一边问道:“爷还没回来?” 茶梅点点头:“嗯,还没有。不过,一会儿应该是要回来了。”这倒是的,镇国公一会就要去早朝了,沈珏一会儿也该回来了。 苏月恒一边洗漱,一边吩咐人:“赶紧将洗漱的水备好,免得爷回来还要等的,还有,让姚黄赶紧将早膳备好,爷忙了这么久该是饿了,可得吃点东西暖暖胃的。” 魏紫等人点头不止的答应着去传话。 苏月恒洗漱好坐在椅子上静静的等着沈珏。 没让她等多久的,沈珏就回来了。 听到沈珏进门的声音,苏月恒赶紧站起来迎了过去:“健柏,你回来了?” 昨日劳累一天,昨晚跟镇国公彻夜长谈,这样样都是累人的紧。看着沈珏现在疲惫至极的神情,苏月恒心疼的不得了,一迭声的叫人送水送汤上来。 苏月恒也不舍得走开,围着沈珏团团转。 沈珏将热手巾覆在脸上好一会儿醒神。苏月恒见了,心疼的不行:“健柏,有什么,慢慢说也就是了,日后可别这么操劳了。”虽然知道他们日后要做的事十分要紧,但也不用如此着急的。 沈珏放下手巾,拍拍苏月恒的手:“月恒不必担心,我还扛的住。不过是,昨晚跟父亲说话,说的太投入了些,过后不会这样的了。” 苏月恒拉过他的手:“嗯,你知道就好。你忙活了一晚上,饿坏了吧,赶紧吃早膳。”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