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恒深呼了口气,摇摇头:“不大好。” 汤思神情淡定,俞梁却是脸色大变:“这,这,这......还请沈夫人鼎力相助我家主子大好啊。” 苏月恒抬头看向俞梁,淡淡的道:“你家主子现在这种情形,光靠外力恐怕是不行的,还得看你家主子自己肯不肯助自己。” 苏月恒此话,俞梁甚是不解。疑惑的看着苏月恒道:“沈夫人,此话怎讲?还请明示。” 这话可怎么明示。 不过,苏月恒将目光定定的投向了汤思。 汤思开口挥退俞梁:“你先出去。” 俞梁疑惑的看了眼主子,又看了眼苏月恒。神情很是犹豫,可是,接收到主子甚是不悦的眼神之后,赶紧麻溜儿的出门去了。 俞梁走后,汤思用确定的语气对苏月恒问道:“你有话跟我说?” 苏月恒紧张的呼吸都有点不顺了,梗着喉头点了点头。 汤思还是目光莫测的看着她,苏月恒深呼吸一口气后,极力平静了声音:“汤前辈,昨日我替你开穴时,看到了你脚上的痣。” 听得这话,汤思古井一般的目光一缩,“你想说什么?” 苏月恒重重的出了口气:“这痣,健柏脚上也有,也是呈北斗七星之状排列的。还有,健柏双脚的第二个脚指头也是长出大脚趾一些,同时也比另外四趾高出一些。这个,想必前辈不陌生吧。” 不妨竟然从苏苏月恒嘴里听到这个,汤思向来不辨神色的眼睛剧烈的抖动了起来,紧紧的盯着苏月恒。 苏月恒被这压迫感十足的眼神盯得有些喘不过气了,不过,她还是强撑着迎上了汤思的目光:“前辈知道我在说什么。晚辈很是不明,以前辈现今这种状况,为何一直不愿跟健柏说实话?” 从来都是威慑别人的眼神抵受不住苏月恒这强烈的询问之意,汤思颓然倒在了靠枕上,闭目不言。 苏月恒一口气说完这些话后,心里那沉甸甸的感觉去了不少,心路也更流畅了很多。 如果先前没有遇到汤思也就罢了,可偏偏他们一来到北地就遇到了汤思,跟他产生了不可分离的羁绊。如果一直不知道还好,可现在知道了,怎能坐视不理?不管汤思出于什么目的不肯说,健柏都有权利知道自己真正的身世。 苏月恒借着现在汤思因为心乱了而使身上的威慑之力少不少的当口,一半是对他,一半是对自己:“前辈,此事健柏已然生疑。我也已经跟他说过了,最迟今晚我就会跟说起我的怀疑。前辈如有什么想跟他说的,也可在今晚之前跟健柏言明。” 苏月恒梗着一口气说完自己想说的话,也不待汤思什么反应的,赶紧起身告退。 出得门来,苏月恒忍不住抚了抚胸口,太紧张了。跟汤思这种气场强大的人在一起说话,压力太大了,幸好过后他闭上了眼睛,要不然,她还真不敢肯定,自己能不能撑下去。 见苏月恒走的甚是形色匆匆,俞梁有些疑惑的看了两眼,赶紧进门伺候自家主子去了。 自家主子的情形算不上好,躺在床上好像浑身脱力了一般。俞梁一惊,赶紧想出门叫人去。 刚刚一转身,却是听到汤思道:“你要去哪里?” 主子没晕呐。俞梁赶紧转身,躬身道:“奴才怕主子有事,准备出去请一下神医。” 汤思:“沈夫人才将将看过,你现在去叫什么人?” 见主子仿似不悦,俞梁赶紧躬身认错:“是,是,奴才想差了,幸好主子出言拦住了。”他可是知道沈公子夫妻俩感情好的不得了,主子如此在意沈珏,这沈夫人是万万不可得罪的。这自己方才要是真走出去了,让沈夫人误会了,那多不好。 汤思重又闭上了眼。就在俞梁以为他睡着了,正要过去帮他拢拢被子的,汤思却是出口了:“俞梁,你说,如果有人病入膏肓,突然发现有了儿子,是认还是不认?” 俞梁听得一惊,主子这话大有深意啊。 俞梁眉毛不受控制的抖了抖。莫非主子知道什么了?主子有儿子了?这是大好事啊,那个神医不是说了么,主子现在身上这毒,就应该要血亲的血来引的。 如果现在找到儿子,那主子身上的毒岂不是迎刃而解了? 主子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