庶房所分。” 这基调一定,嫡出的当然是无异议,庶出的苏文德、苏文敏倒是想有意见,可是这堂上根本没有他们开口的余地,只能沉着脸坐那儿憋气。 这前面的话大方向基本大家是没有异议的。 只听族长接着说道:“不过,既然是要分产,那今儿个各房的私产我们还得理理才是。父母在,又没分家,按说是不能有私产的。当然,如果是媳妇的嫁妆,那我们管不着。” “可是,要是私下置的有私产,今儿个就得拿出来,我们好好理理,一并并入公中来分才是。不然,这分家也怕不公。” 族长这话,除了苏文承、苏月华而外,其他几房都没有意见,尤其是两个庶子,答应的最是爽快,他们一穷二白,什么都没有,不怕查的。这样查查好啊,说不得他们还可以多分些家产。 苏文安很是配合,当即命人拿过自己的财产单子。苏文安现在手头有不少家产,可他的都是自家娘跟媳妇的嫁妆,拿的应当应分,诸人无话可说。 苏文承愣了一下后,也反应过来了,自家算起来也是没有私产的,原先的庄子已经被苏月华送人了,现在手上就万把两现银,这又不是抄家,总是没人去抄的,不怕查,于是苏文承直截了当的说自己手头没有私产。 听苏文承说完,族中一胡须斑白的族老一翻白眼:“我说二侄子,你这话我可就不大相信了。你手头的私产已经让你败了就败了,可是,你母亲给你们置的私产可还有不少,可别说这是白氏的嫁妆,她一个妾室出身的,哪有什么嫁妆,这不都是挪的侯府财产置办的。今儿个你们就不要推脱了,赶紧拿出来是正经。” 这说话的乃是本家二房的老太爷苏敬仪,这个老太爷年轻时吃过父亲宠妾的亏,最是讨厌白氏之流,一听他出口,苏月恒心里暗道,今儿个侯府可真是有诚意,还真想挖私产均贫富了? 其实,这事儿还真不是侯府想要均贫富,这主意是白兰出的。分家,分另外几房那是应该的,但是苏文承这一房,她是一毛钱都不想给,这白氏这些年贪了侯府多少产业?这次分家,还要分一份儿给苏文承,还要按嫡房对待分家,这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 要说,先前白兰只是心里咽不下那口气,不想分,那也就是先想想,可过后,苏文安两口子叫过账房来一理要分的家产,吓了一跳。 这看起来是有几千亩地还有铺子的。可是,自家当日承诺苏月恒的,说是分三成家产,但是是有暗示的。 她跟苏月恒二人的默契是,比照侯府的祖产来分的,可侯府的永业田、功臣田、祖业加起来是有万亩的,铺子也有二十多间。那也就是说到时分家产时,给苏文其的田地是不能少于三千亩的,铺子少说也得给五六间才像样子。可现在,这么一点,这么多人怎么分? 总不能将自己的那份儿让出来?如果没有苏文承,实在不行让了也就让了,可是有苏文承他们在,这口气怎么都顺不下去。 于是,白兰抱着账本去找了太夫人。 太夫人几经思虑后,同意了白兰的计划,于是就有了现在清理各房私产的一幕。 苏月华现在哪里不知道今儿个这阵仗就是冲着自己这一房来的。看看大家虎视眈眈的样子,苏月华稍稍探了探众人口风,想要知道大家对他们手上的产业知道多少。 一探,苏月华知道今儿个讨不了好,人家这是有备而来啊。听他们这口气,自家响水庄的三千亩地,人家都是心知肚明的。这个已然被人知道了,至于其它的,他们知道多少就没必要再试探了。 苏月华稍稍权衡一下就做出了取舍,无视苏文承两口子的抗议,直接作出了决定:“既然诸位族老不想分我二哥家产,那也就罢了。俗话说的好,好男不吃分家田。我们没什么私产,也就不拿出来了。这次不要这些家产,日后我们自己挣。” 白兰一听,很是快意,终于将这一帮子吸血鬼剔除了分家产之列了。可是,想着苏月华手上的东西,白兰还想努力一把,今儿个如果能挣过来,说不得大家还可以多分点。 正要再开口的,太夫人却是率先盖棺定论了:“既然月华、文承识大体,那此事就此定下,这次文承就不分了。”现在还不能一杆子将文承那一房打的太狠,月华现在前程未定,日后有没有造化还说不定,不可将他们逼的太紧,以免日后出息了,侯府失了臂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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