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变就变,比天气转变得还要快上几倍的脸。 忽然间,她愣愣地眨了眨眼睛,想起了一件很重要的事——这书房里就她身下这一张椅子了。 “你想干嘛?”整个人立马变得警剔起来。 纪镜吟弯弯眼角,好看的唇角悄然上扬,扶着腰的动作不改,语气听着却有点痛苦:“我腰酸,要坐下。” 向晚意盯着他,心底处泛起一种不详的预感,下一瞬,他身上的气息越靠越近,白色的袖子在她鼻端轻轻擦过,她忍不住闭上了一瞬的眼睛。 脖子后面裸i露的皮肤被指尖轻轻扫过,让她忍不住缩了缩脖子,腿上突然一沉,温热的身体倏尔坐在她的腿上,男性特有的气息密不透风地将她包围着,男人宽实的胸腔靠在她的身上,手勾着她的脖子,一副美人坐怀的景像。 睁眼一看,对上纪镜吟似笑非笑的眼神,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眯了眯眼睛,懒洋洋地感叹说:“这下舒服了,这软垫不错。” 看了看他的脸,又看了看他的姿势。 缓慢地反应过来后,她一口老血差点涌上心头。 他、居、然、坐、在、了、她、的、腿、上! 她是软垫?她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就成了个软垫了?? 而且,最重要的一件事是——沉死了好不好?! “你——” “唉哟——”纪镜吟眯了眯眼睛,轻轻叫了声。 向晚意盯着他看,语气有点咬牙切齿,她用气音说:“我都还没叫,你叫什么?” 外面的人闻声赶来,语气忧心忡忡:“妖君,你怎么了?” 向晚意张了张嘴,唇形变了好几次,扭头看了眼身后,又看了眼他的,“你别让他们进来!” 纪镜吟小声问:“那本君可以可以坐吗?” 向晚意扭头看去,斜斜的影子慢慢出现在眼前,眼见那两人越走越近,她急忙点头,语气急切:“坐坐坐,你爱坐多久都行!” 满意地露出淡淡的笑意。 在那两抹身影即将拐进来时,纪镜吟一扬手,同时他的声音适时响起:“出去,本君的地方不是你们能进的。” 半晌,他把脑袋靠在向晚意的肩上,像只慵懒的小猫咪般蹭了一蹭,朝她眨了眨一只眼睛,在她耳边轻声说:“放心,你能进。” 呸,谁希罕进你这破地方了。 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把这句话活生生吞回肚子里。 谁让她现在身不由己。 “让他们出去。”她眨眨眼睛,目光紧紧锁在他的脸上,咽了咽口水,语气强硬地说。 其实,向晚意这话确实是说到他心里头了,外面的那两个人说话实在是有点烦,听得他耳朵都痛了。 男人抬头看着她,目光专注且认真,眼里充满着求知的眼神,“那你得先告诉我,我该给怎么样的意见?” 她立马接道:“自然是不能关门啊,不然别人晚上怎么出去玩。” 纪镜吟微微弯唇,迎着她充满希冀的目光,声音大了一分,字正腔圆地对着外面的人说:“晚上,不许营业。” 向晚意眼睛瞪大了几分,敢情这人是跟她唱反调的啊! 外面的人似乎还想要说些什么,纪镜吟脸上的表情却没有半点变化,语气里却蕴含怒气:“滚。” 一阵细碎的声响后,书房里又回归平静,只剩下他们两个人。 纪镜吟的身子很沉,坐在她的身上,手还挂着她的脖子上面,整个人被笼在他的气息之中,让她一点都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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