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去。 “远儿,你什么意思?我可都是为了你好。当老爷的,谁没个妾氏?以后你和秋叶有了自己的孩子,便是我们季家的子孙,省得那袁氏日后骑到你头上来。她现在这么张狂,就是你宠出来的…” 她没能进袁氏的房间,丫鬟拦住了她,并且强行把她拖了回去,任她怎么骂骂咧咧都没用。 季远也没能进妻子的房间,他被自己的岳父叫到了书房,沉着脸说道:“原本我瞧着你是个踏实稳重的,把琴儿交给你,我也放心。却没想到,你竟如此糊涂。你孝顺你母亲是应该的,可我的女儿也是我的掌上明珠,容不得你们母子这般糟践。” “岳父…” “你什么都不必说了。” 袁掌柜打断他,沉声道:“你娘脾气不好,我想着都是一家人,只要她不闹的太过分,我也就睁只眼闭只眼过去了,也算成全你一片孝心。可没想到,她竟如斯的不知轻重。琴儿大着肚子,她却要给你送女人来给琴儿添堵,还闹得人尽皆知,这般不择手段,这是要我女儿的命!” 季远瞳孔一缩。 “岳父——” “原是我错了。”袁掌柜看着他,既是悔恨又是沉痛,“当初我就不该让你入赘我家,不该把你娘接到袁家。今天琴儿被气得早产,你可知,大夫说,她险些就没了命。你们母子,这是联手要害死她。姑息才能养奸,我万不能容许这样的事在发生第二次。我知道,你们季家三房,当初分家的时候是你主动承担了奉养老母的责任,我本感念你孝心可嘉,却不想因你的愚孝,险些害死我女儿一尸两命。如今我也不会逼你,省得你背上不孝的骂名。” 他命人拿来了笔墨纸砚,“这是和离书,你签了吧。这是琴儿的意思,也是我的意思。你们夫妻情分,到此为止了。那个叫秋叶的丫鬟,你想纳就纳,以后再和我袁家没任何干系了。还有你母亲和你的两个孩子,也跟我们袁家无关。” 季远脸色大变。 袁掌柜却不理会,继续说:“你和琴儿好歹夫妻一场,那两个孩子也在家里住了一年,你和琴儿的孩子总归是他们的弟弟,我不会亏待他们。以后他们要来看这个孩子,我也不会拦着。以后你若是能入仕为官,我袁家也不会来沾你的光。我已命人去收拾细软,今天就送你们离开。” “岳父不可。” 季远早已是方寸大乱,“我和琴儿夫妻尚不足一年,孩子也才刚出生,怎能没有生父?” 他原本以为,袁氏对自己情深义重,只要自己把母亲和那个丫鬟送回乡下,以后自己再甜言蜜语的哄着,总能哄好妻子。却没想到,这父女俩如斯的无情,竟要他和离。 但他还有理智,很快就恢复了冷静,道:“母亲糊涂,我不敢为她分辨。我已承诺琴儿,要将母亲送回去,那个丫鬟…岳父明鉴,我对琴儿情有独钟,绝不会纳妾。那晚我酒醉不省人事,才让她得了逞。她本就是穷苦人家出来的,攀上我,不过就是为了钱财。这等贪慕虚荣的女子,我素来最是厌恶,岂会纳她?我和琴儿是夫妻,恩深爱笃,若为这样一个心术不正的女子决裂,岂非如了那些小人的意?旁人也会揣测,在背后诋毁臆测。琴儿刚刚生产,极度虚弱,如何能承受这样的攻歼?岳父,请您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会好好补偿琴儿。” 他说到这里,跪了下来,眼中俱是真诚恳切。 最终这和离书还是没签下。 季远不惜一跪,给自己争取了最后一丝机会,季云和季松也留了下来。但刘氏和秋叶,被送回了乡下。至于那些流言…季远处理得很干净。主母怀孕,丫鬟趁机勾引老爷,妄图取而代之,种种手段险些害得主母难产。 这话一放出来,流言瞬间一边倒。除此之外,季远大义灭亲,将母亲如何不慈,安插妾氏挑拨他们夫妻感情,又在儿媳妇难产之际撺掇丫鬟在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