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节最受人关注的除了获奖影片,剩下的就是中西各类演员明星在红毯上的争奇斗艳。甚至有人在红毯上的别有用心超出了电影本身。 前几年圈内人盛传一些电影节红毯上的八卦,不知有位架子大的欧美明星表示如果不是自己走红毯的压轴位置,那么红毯就不上了;还有的女星因为红毯礼服不合身,直接把一条价值八十万的高定礼服用最锋利的剪刀剪掉,自此柏林电影节表示受邀的嘉宾都需自备礼服。 方闻是个不显山露水的,交接方那边没说,他心里也猜了个七七八八。 “估计是vivivan那边有意向,还有的就是国内和您一同入围的那位……傅导您的意思是?” 今年的柏林电影节有两部国内的电影入围,除了傅之屿的这部,另一位导演算是导演圈内德高望重的主儿,不过脾性不好,更是借前辈身份频频打压后辈。 傅之屿虽然与这位导演无甚交集,但心里可是将此刻电影节红毯的利益纷争捉摸的一清二楚,名利场么,总得有退让和妥协。 电梯抵达三楼,灰色风衣披在他双肩上,内搭的一件酒红色西装熨帖得当,衬的他周身格外寂岑。 侍者热情地为他引路,傅之屿知道德国晚餐多吃冷食,他没什么挑的,选了肉食蔬菜拼盘下肚。 这期间,方闻就一边敲邮件一边听着电话那头难懂的德语发音,傅之屿没发话,他基本不猜测。 反正傅导是他工作历程最难搞、最难猜透的一个,他就不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 “方闻,我们就不凑这个热闹了,他们争他们的就是。” 彼时,傅之屿刚刚享用上拼盘,他用叉子叉了一块土豆入肚,德国很多菜都是无土豆不欢类型。 “好,我等会儿跟交接方回话。” 古话说,不争就是最大的相争。 这一点理念跟傅之屿的还挺契合,既然人人趋之若鹜,他就涂个清净。 反正红毯对他而言也只是华丽的徒有其表,走个过场罢了。 傅之屿回到顶层房间时,晏栖刚刚不死不活地挣扎开厚毯子,光洁的双足踩在床沿边的地毯上,裙摆被她睡得很皱,她不免皱了下眉头。 她有个很大的毛病,也可能是矫情,在飞机上很难睡着,无论是飞短途还是长途,但这种带来的后果就只能自己受罪。 所以一旦飞去某个新地方,倒时差是头等大事。 “去哪儿了?” 她揉了下朦胧的睡眼,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过来酒店的,要是放在平日,她的警觉性是一等一的强。 这次还是因为傅之屿在身边,晏栖就干脆做个糊涂的,只管享受就是。 傅之屿敞开西装扣子,把外面的灰色大衣挂在衣帽架上,“下楼吃晚餐,要不要我现在给你带一份?” “不用,我先去洗澡。”晏栖在国外留学工作期间,经常不吃晚餐,她吃不惯冷食,目前也算不得饿。 傅之屿看着她摇摇晃晃起身,接着是去放在衣柜里的行李箱开始翻找,她收拾东西比较细致,外出工作或旅行找起来也方便快捷。 晏栖盯着那身蕾/丝睡裙发愁,与之相配的还有不少布料又少又露的内.衣,这是她自己收拾带过来的?! 不对啊,她怎么不记得自己带过来了这些?按理说,傅之屿不会动的她的衣物之类的物品,除此之外,就是安女士一大早过来检查她有没有带齐全去电影节的装备了…… 安女士人不在身边,操的心倒还挺远。 可能是精神过于疲累,晏栖脑子一瞬间没运转过来,想着也就晚上穿穿,应该不碍事儿。 豪华套房的浴室总是宽敞的,晏栖戴着浴帽,舒舒服服享受着水疗仪带来的泡澡水。 泡澡带来的舒适感令人目眩,她打了个哈欠,强撑着精神刷了下各类社交软件。 微博,没有什么劲爆的瓜。 朋友圈,不是在show旅行就是回家过年的哈皮党,就连平日八卦聚集地的工作群今日也格外冷清。 实在没什么可看的,无聊之间,她捏着手机就这么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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