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把监控往回倒,然后将沈子琛上车的那一幕暂停放大:“至于我为什么说这案子还是得移交到特案组,你看看这个。” 江灼定睛一看,就发现了驾驶座上那个令人熟悉的男人——他最近几天见这张脸的次数实在是太多了。 “开这辆吉普车的司机,正是你们要找的那个任庆伟。” 锋哥表情严肃:“但是我也挺奇怪,他和沈子琛无论是生活经历还是职业身份年龄,都不应该产生半点交集,沈子琛到底为什么会上他的车?” 江灼跟他存有同样的疑问。从死新郎再娶之后二次逃亡,到沈子琛的神秘失踪,整件事情实在是越来越诡异了。这两个人都不是好东西,所以说,到底是谁打算坑谁,还是要合谋搅点什么风浪出来? 江灼总觉得自己是在一步步接近真相,但眼前的迷雾非但没有逐渐揭开,反倒仿佛越来越厚重了。 江灼道:“行,我知道了。锋哥,谢谢你,这案子明天就办手续转到我们那头吧,u盘借我用用,走了啊。” 第二天清晨,银灰色的小轿车从公路上疾驰而过,江灼坐在副驾驶上,被窗外逐渐明亮起来的阳光晃的微微眯起眼睛,顺手拿起墨镜戴上。 云宿川开着车往旁边看了一眼:“要不你先睡一会吧,到了地方我叫你。” 江灼道:“算了吧,要是不把这件事给弄明白了,我怕我做噩梦。” 因为自从将那辆租来的越野车弃置不用之后,便再没有人见过任庆伟王素佳一家四口以及沈子琛这个乱入者的下落。江灼不想再等,这才跟云宿川商量了一下,决定从疑似跟任庆伟是同一个人的梁浩身上下手。 两人打算去他的家乡小锄头村走一趟,看看能否发现当年他们夫妻两个人吃安眠药自杀的原因。 这一打算不要紧,研究了一下地图,江灼和云宿川才惊讶地发现,小锄头村所在的县城居然跟江辰非他们当年出任务的囦县相邻,虽然两个地方不在同一个省,也不在同一个城市,但由于正好处于省际交界处,因此同属于一片大山之中。 这样一来,前往一看究竟就显得更加有必要了。江灼原本的打算是带一些特案组的人,但他隐约从这个地方察觉出一点阴谋的味道,又因为自家的事不好外传,所以最后一块去的也只有云宿川。 云宿川苦着脸道:“你这话可算是说着了,我心里也挺不踏实。主要是弄不明白这件事到底跟沈鑫有没有关系。” 他不能理解地说:“敢情坏人都是不用休班的吗?缺德事一件接着一件的干,我守身如玉这么多年,好不容易找了个对象,谈恋爱的方式竟然是开着车带他满世界破案子,真是没天理。” 江灼斜睨着他说:“我真佩服你,我就说了一句,你能冒出来这么多废话。不想去就下车,我自己开。” 他话是这么说的,但是声音含笑,显然也只是说着玩而已,云宿川委屈道:“人家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没名没分的到处跟你勇闯天涯,也就唠唠嗑这一个爱好了,你都不肯满足我么?” 江灼终于忍不住摘下墨镜,冲他翻了一个白眼。 两人斗着嘴,时间果然过的快了不少,四五个小时之后,传说中梁浩的老家小锄头村到了。 下了公路,没有经过修缮的地面越来越是坎坷不平,开车反倒还不如走路舒服,云宿川索性找了个地方将车子停下来,跟江灼说:“没多远了,要不走过去把。” 江灼也从车上下来,四下看看,惊讶地说:“这里怎么能破成这个样子?” 一般穷乡僻壤的地方交通闭塞,不发达也是有的,但这里却不是因为无法与外界沟通造成的穷。地面凹凸不平,沟壑纵横,显然是人为挖出来的,不远处还有建到一半的瓦房,没有完全埋入地下的电线,都表明着这些工程进行到了一半,就因为某种原因而烂尾了。 云宿川道:“你看这里,后有群山环抱,前有带水相围,水尽处深潭如镜,山峦错落有致宛如元宝,风水地形明明绝佳,但是却气流滞塞,灵气枯竭,分明是这片天然宝地被什么东西给破坏过。” 江灼弯腰从地上捻起一撮土,轻轻在指间搓了搓,粉末在风中飘落到地上。 “风水好的地方,土地也应该肥沃丰厚,才能孕育出蓬勃生长的植物。但是这土里几乎感觉不到生机。咱们再往前走走看看吧。” 江灼看了跃跃欲试的云宿川一眼:“你小心点啊,别兴奋过头自己翻车了。” 云宿川从车上拿下来一个背包,找出罗盘托在手里,说道:“你放心吧,等到现在,多少耐心我都磨练出来了。” 两人一路踏过坎坷的山路,朝着村子的方向走去,好几次江灼觉得自己的鞋底都快被扎漏了。走了半天才隐隐看见了房屋和田地,只不过田里面暂时没见到人影,倒是云宿川手里罗盘上的钢珠忽然乱转起来。 江灼道:“什么意思?”
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