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爆炸?为什么会爆炸?难道当时遇难的那些游客们真的是感染了某种病毒,所以才会突然发作,有潜伏期吗?” 如果真的是病毒,这就很可怕了,王策划说到这里忽然又想起来一件事:“这种病毒,很容易传播吧?” 毕竟作为病毒携带体的人都已经炸了,这个扩散范围可想而知。所以说,他自己是不是也…… 这个想法让王策划不寒而栗,但曹闻溪接下来所说的话,比他想象的要更加恐怖。 曹闻溪告诉王策划,这种病毒不但容易传播,而且他们怀疑王策划其实已经被传染了。 “自从上次的救援任务结束之后,我们一直在对每一个幸存者的身体状况进行持续性的观察,刘坚的各项身体指征正常,情绪也比你要稳定得多。但是就在昨天,他的母亲病逝,刘坚非常难过,好几次跪在床前嚎啕大哭,然后哭着哭着,他整个人突然就炸开了。” 曹闻溪沉着脸道:“唯一值得庆幸的就是,当时在场的人不多,没有人员伤亡,但是都要隔离观察。我们已经将剩下的幸存者一一排查过了,一致认为下一个最有可能感染病毒发病的人就是你。” 讲到这里,王策划对江灼和云宿川说:“我自己的情况自己心里最清楚,也知道曹特调不是在危言耸听。所以从那一天,我就开始了在医院中隔离观察的日子。” “每天都要服用控制情绪的药物,为了避免出现过分的暴怒或者悲伤,我也不被允许接触情节过于刺激的电影、电视剧甚至网络游戏,每天只能听着一帮老和尚念经。不到两个星期,这样的日子我就受不了了。” 云宿川想象了一下王策划过的日子,觉得要是换了他,别说两星期,就算是两天都恨不得要求别人给自己一个痛快。当然,如果念经那个是江灼的话,又要另当别论。 王策划道:“与其过这样的日子,真还不如死了的好。我也不想耗下去了,于是提出自己愿意成为他们的试验品,让相关研究人员从我的身上提取病毒,寻找治疗的办法。” 云宿川道:“你既然还能活生生的坐在这里,看来他们找到了。” 王策划抽了抽嘴角,这让他的笑容看起来显得有几分苦涩:“就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吧。但是很难说找到了这种方法比起真的无计可施来孰优孰劣。” 江灼也在旁边问道:“这话怎么讲?” 王策划看了看他,问:“江少觉得我的笑容怎么样?” 这个问题连小说里的油腻男在街头搭讪美女都不会问了,云宿川撇了下嘴,正要说话,江灼已经不留情面地回答道:“很让人讨厌,见了就想打。” 王策划倒把这句话照单全收,诚恳道:“我有愧于你的父亲,目前所说的一切也全都是诚心诚意地想要赎罪。带着笑容说出这些,是会显得很不尊重,但我没有办法,因为这个笑容就是我身体的封印。” 从开始江灼他们进门来,王策划就一直在笑。如果说刚开始他们还以为这只是此人的习惯性表情而已,但在后来他叙述自己染上病毒的经过时也同样是这样微笑着,就显得有点诡异了。 江灼和云宿川也猜测这当中肯定有什么玄机,虽说谁也没想到笑容竟然还会是个封印,但想到王策划之前的讲述,似乎也不太让人惊讶了。 江灼道:“用笑容来封印你暴怒或者悲伤的情绪?” 王策划点了点头:“研究员在我和好几个其他中了病毒的人身上进行了研究,发现只有愤怒、悲伤、仇恨这种比较激烈的负面情绪才容易造成爆炸,狂喜兴奋却是没有关系的。所以要治疗,关键就是要控制负面情绪的产生。” 云宿川插嘴道:“控制负面情绪的产生,那恐怕是治标不治本吧?真正要把这种怪病治好,不是应该做到让一个人即使再难过、再生气都不会爆炸,这才正常吗?” 王策划道:“试过了,但是办不到。因为我自愿成为实验体,那段时间他们给我服用了各种药物,或者尝试贴一些符咒,然后刺激我的情绪,检验这种方法是不是有效,结果都失败了,好几次我几乎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已经充气似地涨了起来,又被及时调控到勉强恢复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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