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电话,问江灼上课的时候有没有看见罗洋,说是罗洋放了学之后就没回家,他小姨王聪敏正在到处打电话找人。 由于邓一涵的事情在先,江灼听说之后就觉得有点不放心,让方岗在学籍档案上查了出生日期,给罗洋算了一卦,卦象显示“西南犯友,迷失道”,说明他根本没有走出校园,在大约西南的位置,并且这件事跟身边的同学朋友有关。 江灼按照这个提示找过来,结果没看见罗洋,反倒救了四个作死的小兔崽子。 赵子航现在对江灼非常崇拜,说完之后还怕他不信,又解释道:“因为王扒……王聪敏老师是罗洋的小姨,她原来不喜欢邓一涵,我们不敢让她知道,所以没在班里说。” 吴泽也跟着插嘴献殷勤:“一开始是陈劲飞跟我们说好了要一起来的,但是等了好长时间他也没到,所以就我们四个在这教室里面。” 云宿川走到罗洋的座位旁边,本来想找个他的什么东西试试能不能顺气寻人,结果刚刚走过去,忽然从他身上飞出来一样东西,紧接着刷一声就亮了起来。 江灼回头一看,发现一面巴掌大小的镜子掉在课桌上,镜面上发出银白色的光。 他认识那是云宿川随身带着的法器,名叫“灵鉴”,只有在感受到死气阴气的时候才会发出警告,惊疑道:“怎么了?” 云宿川道:“这一片有东西……不是罗洋这里。” 罗洋的同桌就是邓一涵那空置许久的位置,云宿川顺着灵鉴上发出光线的方位找了找,将邓一涵的椅子拎了起来。 这个学校的配置不错,桌椅都是用铁质的架子上黏合木板做成,椅子的两侧还有扶手。扶手中空,本来被木板封着,但是学生们淘气起来难免磕磕碰碰,过了好几届之后,不少人扶手顶端的木片都掉了。 江灼就看着云宿川蹲在那里研究了一会,从中空的扶手里面抠出来几团废纸。 灵鉴中发出的白光一闪,而后很快就暗下去了,说明他找对了位置。 江灼连忙凑过去要拿。 云宿川挡开他的手道:“你先别动,脏。” 这椅子漏洞也不是一天两天了,手欠的学生上课闲的没事干,估计没少探索其中奥妙,从糖纸废笔芯到小抄情书应有尽有——而云宿川一开始抠出来的那几团废纸,正是邓一涵日记本上撕下来的残片。 他那半个空下来的日记本是被江灼在邓家从邓一涵的抽屉里面找到的,当时前面写字的地方都已经撕光了,只剩下一半空白的本子。江灼和云宿川还翻了半天,但也没什么收获。 没想到他撕掉的那部分竟然被塞到了这里! 云宿川不让江灼碰,从一堆烂东西里面将邓一涵的日记碎页一张张挑出来。 江灼半蹲在他身边,低声道:“这上面的字都是阳笔,邓一涵写日记的时候明显还是活着的,但灵鉴居然从碎纸片上面察觉到了死气,说明邓一涵在写下其中某一篇的时候,阳寿就已经快要尽了。” 事关要查的案子,他说话的时候凑的很近,温热气息就在云宿川的耳畔萦绕,有一点痒。 云宿川留恋这种触感,情不自禁地抬起手来,想碰一下江灼的头发,又想起自己的手刚掏过椅子,不大干净,于是重新放下了。 他道:“你说的有道理,这东西你先看看是怎么回事,我出去找罗洋。” 江灼道:“也好。” 以他们两个的水平,卦象不会出错,罗洋此时应该就在校园里面,云宿川从他桌上随便找了本书拿走,江灼借着灯光,慢慢看他拼凑起来的那些日记纸。 他问另外几个同学:“你们看这是邓一涵的字吗?” 虽然关系不熟,但邓一涵的卷子作为负面典型,也没少被老师展示,吴泽他们几个都认识,辨认一番之后,纷纷表示没错。 江灼点了点头,开始翻看。 邓一涵的字歪歪扭扭的,明明也不是空间不够,偏要挤成一团,好像受到了什么惊吓。这纸上写的说是他的日记,其实字数寥寥,也没记录太多实质性的内容。 这样一来,在邓一涵记录当中出现频率较高的“陈劲飞”三个字,就格外显眼了。 “x年x月x日,陈劲飞今天给我讲了两道题,但是我都没听懂,可能他也觉得我很笨,以后再也不愿意给我讲题了。” “x年x月x日,在我家外面的公园里碰见了陈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