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事不仔细。” 宋雅萱还真给了柏向伟几分面子,没再继续说什么,让江维坐下了。 柏向伟这次过来主要也是想试探一下她的态度,并没有透露自己跟江灼见过面的事,似是无意一般问道:“这件事总得有个结果,那么咱们接下来应该怎么办呢?” 自从江灼的父亲去世之后,宋雅萱这么多年一直将生活重心放在管教儿子上面,单身寡居,直到三年前认识了柏向伟。 这个比她小了十来岁的男人知情识趣,很讨人欢心,宋雅萱对他也有几分真感情,否则在目前这样忙乱的情况下,她也根本就不会抽时间跟柏向伟见面。 她闻言说道:“我已经提议,一天后召开公司的董事会,讨论公司当中一些业务范围的变动。” 柏向伟和江灼一愣,随即都明白过来了宋雅萱的意思。 她这样急着召开董事会,说白了就是要进行公司几方势力的重新划分——宋雅萱恐怕是想干脆在事情的真相完全水落石出之前,彻底削弱江灼的权力。 如果这事让她办成了,那么之后景越山庄的风水问题能不能调查出真相,就都不重要了。 柏向伟想明白这件事之后,不由暗自心惊。 对于宋雅萱和江维来说,是为了架空江灼,在江家的公司中占主导地位,可是对于他柏向伟来说,还需要维持自己的人设和人气,宋雅萱的做法,不就等于把他当成弃子了吗? 果然,宋雅萱紧接着就跟他说:“开董事会那天下午,你把各种通告都推掉,到时候要在会上问责,讨论景越山庄那件事,公司可能需要连线你了解情况。该说什么,你知道吧?” 柏向伟顿了顿,说道:“你有确定的把握能对付得了江灼吗?” 宋雅萱皱了皱眉:“你这是什么意思?” 柏向伟道:“我觉得咱们低估他了,这个小子绝对不简单。现在和刚开始的情况不一样了,他正在一点点翻身,舆论也不是一边倒的形式。在这种情况下,要是还死咬着绝户地的事情不放,很有可能变成咱们自己的把柄。” “你胡说什么!” 宋雅萱断然道:“当初的微博你已经发出去了,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我这些年最好的时候都耗在江家上面了,好不容易江松一死,难道还要我看自己继子的脸色讨生活?那怎么可能!” 听到宋雅萱的话,柏向伟的心凉了大半,他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从头到尾,背后指使和安排一切的人是宋雅萱,他却是负责站在明面上冲锋陷阵的,结果现在,宋雅萱根本就没打算管他的死活,只把他当成一个玩物,一件武器。 在她眼里,万一这件事最终失败了,最大的代价也不过是柏向伟身败名裂,宋雅萱依旧可以没事人一样过她的阔太太生活。 她愿意的话,可以养着柏向伟,不愿意了,随时可以把他扫地出门。 原本在犹豫着要不要告诉她江灼找过自己的事情,但在这一刻,柏向伟觉得,自己应该做出选择了。 自从江老去世之后,不是生病就是处理乱成一团的家事,江灼一直没有休息好。喝了点酒之后,反倒踏踏实实地睡了一夜,第二天睁眼睛的时候,竟然都已经中午了。 太阳隔着窗帘缝晒进来,洒了一床,江灼坐起来懵了一会,从枕边捞起手机看了看。 上面有公司秘书打来的两个未接来电,见他没接,就又发了封电子邮件告诉江灼,第二天的下午公司会召开一个董事会会议,针对江氏的一些业务范围变动进行讨论。 江老去世之后,很多事情都要重新安排,董事会会议的时间是定好的,但这回看样子,是会议内容有了一些调整。江灼看过之后,回复自己可以到场,就放下手机洗漱去了。 严格的说起来,江家并不是依靠经商起家的,他们从祖上开始就一直世代从事风水行当,中间几经波折,到了后来,一来积累了一定资金,二来也是为了顺应时代潮流,便成立了公司,主要发展房地产,玉石等与风水有关的副业。 几代经营下来,公司已经上了轨道。如果不出意外,自然有经理人们负责打理,董事长只需要过目重要的文件,做出一定决断,便足以使公司正常运行下去。 当然,江老去世的突然,很多权力的转接和分割都不明确,公司的运行模式肯定也相应地受到一定影响,安抚人心、分割权力,都是当下要处理的问题。 江灼洗漱一番穿戴整齐之后,保姆也敲门进来,叫他吃饭。 江灼答应一声,问道:“焦姨,飘飘……那个,宿川呢?” 焦阿姨道:“一大早就走了。我留他吃饭,他说有事,让别打扰你休息,我怕耽误他工作,也没拦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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