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大麻烦。 “公子,您真的?” 阿贵微微笑着,只是那面上的笑,越发地冰寒,让人看着只觉得下一刻,自己就要被这抹笑给吞噬了一般。 如此骇人又诡魅的笑,除了公子,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人。 冯知寒一时语塞,逾矩的话,不敢说。 毕竟,公子是什么性子,又是什么手段,他可是亲眼见识过的。 他就说嘛,那冯知良母子将安小姐给算计了,为什么向来脾气不好的公子,竟然还能忍了? 原来,公子根本就是失忆了。 “本座的确是失忆了,不过也不是全部。而且,最近这几日,倒是想起来了不少的事情。” 鬼老的一双老眼,顿时一亮,“公子,那您可还知道属下是谁?” 阿贵一脸鄙夷地看着他,“鬼老,你觉得我是失忆了,还是傻了?” 鬼老脸上的表情一僵,随后嘴角有些抽搐的表现,再然后,就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本座虽然恢复了部分记忆,可是本座现在还不能走。你也说了,本座用的药,都是为了帮着尽快恢复的。安潇潇对本座并无恶意,所以,你们不必去为难她。” “是,公子。” 阿贵转身,往靖安侯府的方向望了一眼,虽然,隔得远,又还有高高的城墙相阻,他根本就是什么也看不到的。 “冯知寒,这一次你能如此顺利地上位,接近定远侯府的核心力量,安潇潇可是帮了你的大忙。” “是,公子。” 对于这一点,冯知寒倒是不敢否认。 只是他没有想到,不过是一位小小的内宅女子,竟然有这样厉害的手段,也当真是难得。 医术好也就罢了。 最关键的是,她竟然还心狠手辣,心智坚毅,这样的女子,还真是不可多得。 “安潇潇可不是你们表面上看到的那样,若无事,休要再来打扰本座。” “是,公子。” 阿贵刚刚跨出了两步,唇角微勾,冷冷一笑,“出来!” 冯知寒愣了一下,有一种不好的预感攀上了心头,迅速地转头了一下脑袋,看向了两侧的树梢。 没有看到有人现身,阿贵显然是十分不悦。 足尖一点,直接跃出了数丈高,宽大的衣袖一甩,一道劲风打出,林内的枝叶簌簌作响,不过是眨眼间,便有无数的落叶,在地面上再覆了一层。 然后刷刷地数道身影,一下子就落到了地面上。 有身手厉害的,倒是稳稳地站下了,还有两个似乎是内力差一些,落地之后,身形微晃。 冯知寒的面色微变,眸光闪烁,他刚刚貌似是没有提及影卫也来了。 “本座向来不喜欢有人来打扰,你们几个是活腻了?” “公子,属下等也是关心公子的安危。” 冯知寒见公子的面色仍然是一片铁青,心知不妙。 “公子,您只身一人在靖安侯府,属下等也是担心您会被人算计。如今影卫既然到了京城,不若就让他们跟在公子身侧,也好多了个跑腿的。” 意思就是说,若是您有什么事情吩咐底下人,身边总得有人在吧? 冯知寒话落抬眸,注意到了公子的眼神迅速变化,冷然、嘲讽,以及一些连他自己都分辨不出的神情,夹杂在他黑曜石一般的眼眸中变幻不定,最后又都消失不见,只留下彻骨的寒冷,像是高山之巅的白雪皑皑,晶莹剔透不染尘污,然而,却没有一丝的温度。 冯知寒在这样目光的注视之下,不知不觉中好像被一层浓重的寒气笼罩,仿佛下一秒,就会变成了冰人一般。 “本座的身边,不需要。记住,本座在靖安侯府还有大事未曾完成,你们所有人,要是谁胆敢来叨扰本座,小心本座翻脸无情。” 话落,右手挥出一掌,离其约莫三尺开外的一棵小树,轰然断成了两截。 主子的意思如此明确,他们自然也不敢再有半分的质疑。 公子只是吩咐不能让他们过去打扰,可是没说,不让他们都留在京城。 所以,众人面面相觑,鬼老等人,直接就住进了靖安侯府隔壁的一座府邸。 那里原本也是一处官宅,听说是赐给了哪位大人之后,偏巧大人被派去了外头的任上,如此,府第上倒是一直空着。 至于他们为什么有本事住进来,这个,自然也就不言而喻了。 冯知寒与鬼老一起在院内的亭子里坐着,时不时地往侯府的方向看上两眼。 “鬼老,你说,公子在靖安侯府,到底有什么大事要做?” 鬼老呵呵了两声,“冯公子,我不过是一介医者,揣度人心这种事情,我可是不擅长的。” 冯知寒白了他一眼,这话说地跟真的似的。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