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嬷嬷没敢再劝,心里却忍不住开始犯嘀咕了。 若是果真如此,那您为何不想着将三小姐或者是其它的小姐给送进肃国公府去? 她们的身分低,就算是嫁不得世子,也可以嫁给府上其它的公子呀! 这不也一样是在修复两家的关系? 说来说去,老夫人还是想着早日将安潇潇给赶出去。 “身为晚辈,他们的婚事,本来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现在他们兄妹俩,这是要合起伙来气我了。” 老夫人还在不停地发着牢骚,底下的人,也都垂首不语,生怕再惹祸上身。 安子轩气冲冲地了出了福安堂之后,一时竟是心中愤懑,也想不到当去往何处了。 早先听闻老夫人对潇潇不利,他还以为这中间是有什么误会。 可是如今看来,潇潇说得没错。 这老太太就是看她不顺眼,时刻想着怎么把她给除了。 鲁、安两家闹成现在这个样子,如果潇潇嫁过去了,那潇潇岂非是被满城的百姓们耻笑? 那鲁家又怎会当潇潇当做自家人对待? 安子轩越想越气,最终却还是没有选择将这些告诉安潇潇。 他想的是,回京这么久了,也该给那个鲁宥策一些教训了。 也许就是他的温和,反倒让肃国公府以为,他的潇潇是好欺负的了。 安子轩深吸一口气,脑子里,已经开始盘算着,如何能让那个鲁宥策,为他的一切,付出代价了。 当然,更可恨的,还是那肃国公夫妇。 如果没有他们这两位长辈的纵容,怎么可能会允许这种荒唐事情的出现? 肃国公府,但凡是与此事有牵扯的,他一个都不会放过。 次日,安潇潇带着七月和九月出了城,阿贵戴着狰狞的面具,护在马车旁边。 出城的时候,那守城的小兵像是看到了煞神一样,早早地就都退了一步,然后微微低着头,生怕再被这位煞神给盯上。 到了十里坡,七月和九月将早就准备好的一些点心瓜果都取了出来。 阿贵负责将亭子里所有的一切都给擦拭了一遍,然后才请小姐入座。 阿贵转身,手上还拿着抹布。 冯知寒表情十分古怪地看着他,而且,眼神在他的脸上,和手上,来回地不停转换着。 “三公子来地倒是准时。” 冯知寒回神,朝阿贵点点头之后,进入亭子。 “不知安小姐邀在下前来,到底有何要事?” “简单。我想知道,你接下来,想要怎么做?” 冯知寒犹豫了一下,“自然是按部就班,定远侯府想要变天,岂是一朝一夕之事?” “说地好。” 安潇潇笑笑,“只是,冯知寒,我有没有提醒过你,在我面前,永远不要说谎。” “安小姐这是何意?”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接下来的动作吗?” 安潇潇冷笑一声,“我向来不喜欢被人欺瞒。冯知寒,你我既然已经结成了同盟,对待盟友,你不觉得应该更坦诚一些吗?” 冯知寒的眼睛微眯,这位安小姐,他是越来越看不透了。 “我听说,冯夫人已经去找上了凤家,也就是皇后娘娘的娘家。冯知寒,你觉得,以你一己之力,能撼动凤家这棵百年大树吗?” 冯知寒没想到,她竟然真的是时时刻刻在盯着定远侯府。 而冯夫人的所有举动,竟然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 “百年大树,未必就真的是根基稳固。里面的蛀虫多了,想要致这树轰塌,也非不可能之事。” “好!我就是喜欢你这样的胆识和见解。” 阿贵的眸光闪了一下。 不知何故,冯知寒突然就觉得后颈部有些凉。 “直说吧,冯知良的未婚妻,是凤家的旁系,虽说多年来一直是依附于凤家直系才得以生存,可是近几年,旁系的发展,也不不容小觑。” “安小姐对于凤家,似乎是了解颇深。” “知己知彼嘛。” 安潇潇淡淡地说了一句。 而冯知良的脸色则是微变,知己知彼的下一句,可是百战不殆! 这位安小姐,不会是真的早就想要与皇后为敌了吧? “现在不如说说,你打算如何让冯知良,摆脱凤家的庇佑呢?” 安潇潇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让m.ZGxXh.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