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身的加速也是突然的,李白此时敏感到一种惊人的地步,他这么不间断地钉上几下感觉就波涛汹涌地来了,他的下身软趴趴地乱都,身体深处却不断地高潮,抬腿的力气都不剩,只能脚后跟踩在桌沿,尾骨也抵在同条线上,时不时还因为撞得太狠滑上一下。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杨剪靠近他耳边。捂得那么紧,不但要剥夺他的语言,好像还要剥夺他的呼吸了。 “别哭了,你怎么会死呢?”杨剪把这件事说得寻常万分,“你如果要死,只能是我杀的。” 感觉到李白错乱的呼吸,他就松开了钳制,脸颊却擦过李白颈侧,不动声色地,把灼热的气息呼在他颈后。 “你要自杀,也必须是我系绳。” 最后这句是贴着皮肉说的。再深一点,就是贴着骨骼。牙齿也是人的骨骼。说完了,杨剪咬住颈根靠后的那一小块位置,牙齿咬进去,咬出成珠的血。 这就像种本能,李白要痕迹,他给就好了。他操到最深最热的地方……他错觉李白只剩一副皮囊,内里全都化成了热水,李白在笑,真的在笑啊,气儿都喘不上了,还要笑,全身写的都是满足兴奋,小穴被他撑得一收一缩,吐着白沫。他射了,满嘴含着腥甜把李白抱得更紧,没有拔出来,全都射在里面了。 而李白就算唇舌自由也半个字都吐不出,能做的只是陷在他怀里不知所措地痉挛,扯开他的衬衫,吮吸似的噬咬他已有血印的肩头,啜泣着锤打他的肩膀……分别的这些年有多少苦,似乎他们都知道,那还要再说吗。杨剪的手从最后一节脊梁揉到发旋,要把他揉进骨子里似的,两个精疲力竭的人相拥着,好像都不必再说话了。 李白不想离开,也不会孤身一人地死掉,这好像是无声疼痛中达成的共识。而杨剪也被那副贫弱的臂膀回抱着,被他衔住嘴唇笨拙地吻,也是一种难得平静的休息。 他不后悔刚才所说的那些,因为他本就那么想,他当然想过杀人,先是李白,再是自己,他会把后事处理干净,但他绝不能去想象李白的死。 这么说或许自私,但的确,从某些无法挽回的时刻开始算起,他和李白的两条命,就不再属于他们自己一个人了。 抱了很久,攒够力气,杨剪抬起头来,阴沉的眼睛忽然亮了一瞬。下身一拔,白浊从那熟烂红肿的穴口翻出,滴在掉地的试卷上,却也没人去管——李白察觉到了他的变化,同样回过头,只见窗棱框出的那一小块,可以称得上盛景。 天空是青蓝色的,云是灰蓝,连大山都被泡成发乌的苍蓝色,星辰已经隐没下去,唯有半月雪亮,就像有一团巨大的染色泡沫突然降临,把这片惨淡世界完完整整地罩了进去,伴以寂静、寂寥。而此时,在这蓝色的黎明中,山的线条却被明亮地勾勒出了大概。 赤红的,星点摇曳的,是火的颜色。 火龙蜿蜒在山路之上。 两人对视一眼,忽然都笑了,杨剪的表情就像个捡到花束的毛头小子,他要趁芳鲜,把它到闻得见花香的人手中去,他脱下衬衫简单擦了擦李白腿间的滴滴答答,抖开来给李白裹上,只见那衣裳长得像条裙子,那就没问题了。他又提起自己的裤子赤裸着上身,就这么直接拉着人推门而出,抱着他的腿又托着他的屁股,把他送上了房顶。 随后他自己也爬了上去。 没了前排校舍的阻挡,李白的视线陡然清晰,天光乍破之中,他甚至能看清远山的轮廓,看到低处的江水,黑蒙蒙的,仿佛冰冷的玻璃在流动。 这就是这五年来,属于杨剪的黎明。 他被带来了。 他看到了。 他也看到些许不同的,校舍还沉睡着,而村镇正在苏醒,以一种比平日大张旗鼓得多的方式。遥远的山路,近处的人家,处处都有火把,小小地火点连成线,连成片,把天地间的色彩照得丰盈,他知道它们将燃烧数天之久。 火把节,大名鼎鼎的凉山火把节,彝人叫它“都则”,为了纪念火神,什么阿什么依……纪念他神绩。先前李白在包子铺道听途说了不少,他明白那些续成串儿的,映红了青天的,烧的是干松木和松明子,火把立在风口,举在一双双手中。篝火啊,祭祀啊,邪祟快跑吧,今晚的火更旺,山歌要开唱了。 李白不想再看了,那些热闹喜庆,好像从来都跟他没有关联,还会破坏他所处的世界。可闭m.ZGXXh.orG